购南下灾民田产,购置赈灾物资,修建渠道,架设新桥,当下国库已经入不敷出。
尹威听后窝在轮椅之中,像是只没牙的老虎,低声问,“诸位可有谏言?”
吏部尚书上前一步,“南方诸多氏族捐赠财货,纾解朝中困难。”
兵部尚书眯眼一笑,“呵,他们稳坐南方,只想着花些钱财便轻言了事。如今都是我北人抵挡妖军,平祸息难。老臣以为,南方需加税方可。”
户部尚书听候一笑,“本官附议。”
国相独眼打量了下礼部尚书渠声,“那推票吧。”
议政殿各处都在低声议论,稍后执笔太监准备好了政令。宣独过后,开始点卯。
六部主票平,副票不足三成。
国相眉头一皱,绷带渗出血液。
执笔太监宣票,“加税议案廷推票数不足,不予讨论。”
国相捏着轮椅把守,青筋毕现,“老夫昨夜遇刺之时,那些刺客口中说着老夫是妖相。于是围杀刺客之时,留下了领头人活口。诸位同僚想来也想见识见识,这忠肝义胆的将士是听了谁人命令。”
几个皇宫内卫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走进来。那人已经被挑断了手脚筋,歪着头看着一路的朝廷命官,脸上依旧冷笑不停。
尹威坐在轮椅里看着那个年轻将士,“你可敢再说一遍,昨日为何要刺杀老夫。又是听了谁人命令?”
呸,一口血水喷出,将士仰着脖子,“要杀便杀,你这祸国殃民的老贼,定然不得好死。”
尹威摇头笑笑,唤来了京都刑部司司长,“昨儿夜里的监察影像都放给诸位同僚看看。”
“是。”
一个仙影玉璧上出现这些兵士整装出发的画面。
“太子圣王平乱归来,我等不可再让圣王受妖相欺辱。今夜,为圣王庆功。杀入妖相府邸,了结圣王之忧。”
那将士目眦欲裂,搬运气血,血液逆流而死。
尹相叹息一声,“看了这影像,诸位作何感想?”
刑部尚书上前一步,“启禀国相,事情牵扯太子殿下,还需勘察。不可贸然定论。”
兵部尚书低笑一声,“诸位同僚,老臣手中有一个名单。此名单乃是太子殿下多年来笼络禁军,清除戍卫部队异己,安插亲近之人的名单。”
国相嗤笑一声,“那大位便是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安插亲近之人有何不可?”
兵部尚书赶忙道,“太子多年来,耽于享乐。非是德行之人。虽不日前解了春香郡兵灾疫情,但也是外来游方道士之功。非他太子德行。老臣以为,太子无德,不可继承大统。老臣举议,罢黜太子。”
国相摇了摇头,“太子乃是当今圣人定下,不曾做出失德之事。此案不予同意。”
户部尚书上前,“怀王借南巡,收受多家士人部族私礼。帮其掩盖侵吞良田。藏财货无数于骨江船行。卫冬郡太守林啸帮其掩盖行迹,以贸易名义运往域外。”
国相看向了礼部,“鸿胪寺可知此事?”
礼部一个侍郎站出来,“回禀国相,鸿胪寺的确见过林啸与鹿朝和冀朝外使同饮。但不敢近前。”
“那就去查。”
“是。”
这时监察院的御史上前一步,“微臣也要检举太子。”
国相眯着眼哼了声,“说……”
御史出列说道,“太子殿下入主东宫二十三年,从未去拜祭官祠,也从未去国神观供奉。微臣以为,太子殿下不敬先祖,不敬国神。失德。臣以太子不孝不敬之罪,弹劾太子殿下。”
呼呼啦啦一大群官员出来,“下官附议。”
这时兵部侍郎罗琴也上前一步,“我罗氏儿郎不敬先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