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餐桌边,抽一口烟,喝一口酒,烟进了肺,酒进了胃,最后统统上了头,他感到晕晕乎乎的。
这种晕乎的感觉改变了他的认定,一定是陈慧,金海老早就对她有贼心了。
是的,绝对是陈慧!
这几天,他一直在农村,这间屋里,晚上只住着他俩。
九妹啊,你就这么着急吗?
就这么禁不住诱惑吗?
这么想着,赵小禹不再伤心了,取而代之的是生气,她还是个学生啊,谈谈恋爱不为过,没必要动真格的吧?
“九哥,你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陈慧站在了赵小禹的面前。
赵小禹恼怒地瞪着她。
陈慧看到九哥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捏着香烟,脸上布满了干涸的泪痕,地下还扔着一个空酒瓶,和若干烟头,当即来气了,一把抢过他的烟,扔在地上踩灭;又一把抢过他的酒瓶,放在饭桌上;再一把把他拽起来。
“九哥,你这是怎么了?竟然连破两戒,太让我失望了!”
“我连破两戒咋了?”赵小禹恨恨地指着垃圾筒,“有你坏吗?你才几岁啊?好的学不会,坏的倒很精通,你看准人了没,就把自己交给了他?大哥被一个骚女人勾走了,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你们家的人是不是都这样随便啊?”
“九哥你说什么啊?”陈慧感到莫名其妙,疑惑地走到垃圾筒旁边,弯下腰看了看,“这什么啊,猪尿泡吗?”
“你装什么装?”赵小禹怒吼道,他不想和九妹玩猜谜游戏了,必须要明确告诉她,这事的严重性;加上喝了酒,脑子乱得很,说话就口不择言了,“那是避孕套,你以为我傻啊!还猪尿泡,你咋不说是气球呢!”
这东西他没用过,但是见过,计生办的来发过几盒,他出于好奇,还拆开来看过,不过后来都扔掉了。
刚去销售科那会儿,每天跟着樊长林打麻将,在等台位的无聊人们,甚至研究过避孕套的储存能力,并动手试验过,结果证实,一只避孕套能装一桶半水。
“啊——”陈慧吃惊地叫了一声,脸立刻红了,“谁用的?你用的?”
“我问你呢!”
“我哪知道啊,又不是我用的!”陈慧也生气了。
赵小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但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说:“你别嘴硬,以为不承认就能赖掉吗?屋里就住着你俩,金海一个人用它干什么?”
“啊,你怀疑我和金海用的?”陈慧更生气了,几步走到赵小禹面前,“赵小禹,你太小看你九妹了,别说我对金海没感觉,就算有,我也不会随便做这种事的!这几天你不在,我每天晚上都在学校住,白天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我哪有机会啊?”
说到这里,她的脸色变了变,“不会是筱雨吧?”
赵小禹跌坐在凳子上,端起酒瓶将剩下的酒一口喝完,便伏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好好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