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家和康家定日字了!”
“什么日子?”
“下个月二十八。”
“日子是不错,可郁家小姐能熬到那个时候么?”
“谁知道呢,不过我可听说啊,新郎不是康家公子呢。”
“不是康家公子又是谁?”
“好像是康家少爷人虽傻了,但就是不愿娶亲,康家本来是想要退亲的,可那郁老爷不愿意啊,毕竟康家可是寒水镇的首富,所以就厚着脸皮去康家求康老爷不愿意解除婚约,还说愿意将女儿嫁给康老爷。这康老爷也是心善,见郁老爷要死要活的,也不好拒绝,这才答允了。”
“真是可怜了郁家那小姐,摊上了这么个爹。”
“可不是,康家那家主都五十多了吧?比郁家小姐的爹爹还大哥几岁。”
“那郁家姑娘可是怪可惜的,我看她那病也是被她那父亲逼出来的。”
“可不是,想那会,曲家少爷和那郁家姑娘可算得上是男才女貌金童玉女了,可偏偏......”
“见过棒打鸳鸯的,没见过这么打的。”
“......”
盛誉客栈中,热闹非凡,人人都在讨论康家和郁家的婚事,这让坐在客栈中与袁彻谈事的曲临夜心中颇不是滋味。
近来康家玉石铺的生意有所下滑,他们曲家连同袁家趁机瓜分了不少康家的大饼,但这远远不够,若说要压倒康家,势必要需要个几年。
他等不得那么久,他的聆风亦是。
“曲兄,恐怕时不待人了。”袁彻看了曲临夜许久,终于开口道。
明明是曲临夜约他来此处有事相谈,可到了这盛誉客栈,倒是曲临夜先一言不发了。袁彻虽说能够理解曲临夜的失态,可到底他们还是有正事要谈的,更何况这正事不仅仅只是关乎了郁家小姐,还关乎了两家的生意。
“抱歉。”袁彻的出声打断了曲临夜的片刻的沉思,他开口带着几分歉意道,为袁彻添了茶水,这才又神色凝重的开口道:“我在想,对付康家,我们是否该用些手段,不然康家怕是不会这般快便倒台。”
“你......你不会是想剑走偏锋吧?”袁彻狐疑问道,言语中早就透露出了他的不赞同。剑走偏锋之事他是不愿意做的,而且他若是为了朋友之义做了那样的事,他老爹怕是要里里外外扒去他三层皮。
“袁兄尽想些什么呢。”曲临夜一脸无奈的看着袁彻,若他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他早便不是曲家人了。
他的母亲自有便教导他,男人要有知恩有当担,行事必要光明,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他一直将母亲这番话奉为金科玉律,岂会用些下作手段去行事。
“那曲兄刚刚的意思?”袁彻不解,仍不知道曲临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是在想,康家玉石铺卖出来的玉石,其品质并非一等一的好,其精雕技艺也比不得郁家,可为何会独揽寒水镇玉石生意数十年?既已独揽了这玉石生意数十年,可为何不过区区不到一个月的光景却缺了这般大一个口子,其口碑还急速下降?”曲临夜稍稍思索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解释道。
以前他只是觉得康家运势极好,加之又是寒水镇最早的玉石商户,所以并未多想,只道是康家的老主顾多,又愿意照顾康家的生意,所以才会有这般的局面。
可最近发生的事情委实有些多,让他不得不心生了这把疑惑。
行水镇发生这诸多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从她母亲带回了那个叫小珊的女子开始的。
难道说......
“听曲兄这般说,似乎确实如此,那曲兄是觉得康家在寒水镇这数十年的独揽是有蹊跷的?”袁彻道,同时也不得不佩服曲临夜的思事能力,难怪他父亲常在他面前毫不掩饰的说曲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