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飞身踏着风火而来,灼熤则携着岩溶紧随而至,金色和赤红之色相互交错,在黎山之上波诡云谲,起起落落。
黎山的这‘白日’到底不是真的白日,须臾便在那‘风火’的搅弄之下渐生黯淡。
金色褪去,众人目之所见皆是赤红之色,妖冶的红,诡异的红,刺目的红。‘哒哒哒’的声音伴着风声而来,风止步停。
众人只见着一抹红色裙角,再一见时,花笺已然出现在了上合殿的的前侧,而在她身后则跟着一只半化作人形的溃灵。
那半人形之人虽是溃灵,但其修为却不容小觑。若要形容,那么只能说即便黎山还在鼎盛时期要降服这等溃灵,都要耗费不少功夫,更别说是现在。
更别说,还有一个花笺。
“许久不见,各位别来无恙啊!”上合殿中寂寂无声,花笺见那众多黎山之人皆不言语,只是看着花笺和央措,便率先开口道。
溃灵灼熤见状化作一方炎火战椅,列于花笺身后,花笺欣然受之,甩着衣袍从容坐于其上,睥睨的看着上合殿中众人。
从天意试炼到现在,花笺的变化当真是太大,这样的花笺他们是陌生的,并且还是畏惧的,但他们却也是没有办法去指责的。
“师父,花笺师叔她……她怎会……”上合殿外靠后最左侧的意双既诧异又五味陈杂的朝明澈问道。
她的眸子有些晶亮的异常,像是在同明澈讨要她以为的答案,让名澈生出了几分无奈。
意双的性子虽说单纯了些,但也不是个傻的,黎山近来这帮多事,又这般‘喧嚣’,必然是生了事端。
明澈不想她沾惹太多忧心烦事,所以有些事对她诸多隐瞒,有时还会敷衍忽悠几句。意双对明澈之言虽不曾生疑,但世间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意双自会察觉黎山一些端倪。
她许久不见花笺,平日里零零碎碎也听了些关于花笺坠灵之事,但未亲眼见得,总觉那些并非事实,可今日见着了这‘事实’,她便又难以接受了。
“今日到底也不便同你说此事,往后若有机会,我再同你说罢!”微叹了一口气,明澈轻声回到。
意双这个小徒弟,他本来是已将她送下了黎山,毕竟此番凶险,生死皆为不定之数,他哪里舍得让这个单纯的小弟子受这些苦楚,或是殒命在此。
但意双这小徒儿平日里胆子挺小,他说什么便是什么,而现在既然倔起了性子,他前脚刚回黎山师门,意双后脚便又跟着回了师门。
还没等他开口训斥她,她便笑嘻嘻的看着他主动开口说她舍不得他。
这话让他既生气又好笑,但同时却也多几分欣喜,意双话里的舍不得他,他也不知道是出于那种身份的舍,但就是忍不住的欢喜。
出于这样的一点私心,明澈总归还是留下了意双。
但现在……他又有些后悔留下她了。
意双闻言,轻轻点了点头,算是答允。虽然心中多有不解,但静下心来想一想,现在这个时候,确实也是多说无益。
不过这心中有疑者,又岂止意双一人,上合殿的这些黎山弟子虽都知道花笺坠灵,但却没有想到会到了这种地步,除了更震惊和诧异之外,他们似乎也生不出别的想法了。
“阿潮。”看着坐于战椅之上那熟悉又陌生的红衣女子,央措开口道,虽然她只是唤了花笺的名,但这简单的两个字中,语气是无尽的疼惜和懊悔。“往日之事,皆是我一人造就,和其他人无关,我欠你的,黎山欠你的,今日都将归还于你,你且停手可好?”见花笺并不言语,央措上前两步,她想她都这般说了,花笺自会答允的吧,毕竟她们也曾母女一场,黎山也是育她养她的地方。
花笺闻言,嗤之以鼻的笑了笑,央措要同她打感情牌,但她对央措,对黎山的那些感情,早就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