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府,是损害她利益。李九的戒心,会少几分,对我的杀心,会弱几分。只要我在朝,媚娘会安心。听老许的意思,貌似没得选择。
气氛再次沉寂,敬宗微抿香茗,轻轻放下茶杯,笑意更加诡异:“咱爷俩不外气,你也是聪明人,所以别太天真。难道真的以为,圣人让你回来,只是为了休假?”
当然不这样想,咱们偶遇那刻,我就有了怀疑。如果所料不差,这就是个考验。如果置若罔闻,是保皇后利益,不顾大佬喜恶,大大的不忠心。不交满意答卷,接下来的官途,绝对坎坷许多。
武康沉思许久,最终无奈摇头:“长孙延分量轻,就算我举报,没其他罪名,也扳不倒义府。圣人对长孙家,肯定心怀愧疚,长孙延有官做,他也乐见其成。除非李义府,迫害长孙延,譬如关牢房...”
怀中有了动静,武康赶紧低头,二丫已经苏醒。不停的眨着眼,嘴唇微微张开,小脸满是纠结。大概两分钟后,细语声若蚊呐:“阿母让我转告,照顾长孙家人。”
不禁如遭雷击,瞬间无声大笑,捣蒜般点着头:“我的宝贝闺女,终于和爹说话,这真是太好了。请二丫放心,爹听你的话,照顾好长孙家。阿母还说什么,都告诉阿爹吧,保证完成任务。”
二丫嘟起嘴,直接闭双眼,然后偏过头。武康不强求,难掩心中激动,鬼脸笑出菊花。如果攀亲戚,二丫和长孙延,是亲表兄妹。因为长乐、新城,是同胞的姊妹,长孙皇后所出。
敬宗察言观色,偷瞧武家二娘,眼里闪过狡黠。把《鸭头丸贴》,推到他手边,一推四五六:“变之说的对,单凭长孙延,扳不倒义府。我无计可施,才找你商量。咱的绰号,来之不易,别砸招牌。”
你可拉倒吧,不以耻反以荣,绰号“戊戌合流”,不是什么好话。老家伙不厚道,自己黔驴技穷,就推给我处理。我不是万能的,不触李九底线,扳不倒李义府。
长时间的沉思,还是一筹莫展,武康扯出苦笑。离开万年宫前,媚娘派人通知,圣驾七月启程,八月上旬还京。三个月的时间,要交满意答卷,貌似有些艰难。
敬宗小声提醒:“老夫始终坚信,变之想算计谁,他绝对逃不掉。三个月时间,尽快拿主意,我静候佳音。先不说这个,我记得二娘子,今年八岁了吧,看着只有五岁。”
这点遗传她娘,都是小娃娃脸,整个年轻十年。不过心有预感,眼前的老家伙,在打二丫主意。敬宗老神在在,煞有介事道:“老夫的嫡曾孙,彦伯的长子许望,比二娘小两岁,咱们结个亲?”
武康摆出笑,您老的家庭,我高攀不起。沉吟片刻,小声回话:“只有两个女儿,我家的大娘子,是未来沛王妃。所以二娘子,想留在身边,难道伯父舍得,许望入赘武家?”
敬宗不禁懵逼,良久呵呵笑道:“二娘虽是庶出,血脉却很尊贵。圣人的亲外甥,皇后的亲侄女,外加变之无子。就算招婿入赘,那些小门小户,也会趋之若鹜。”
迟疑片刻,打定主意:“既然要入赘,那就韶伯吧,老夫的次孙,次子许昱所出。他母亲尉迟氏,出身吴国公府,尉迟恭的曾孙女。老夫窃以为,勉强配得上。”
轮到武康懵逼,这位不按套路,竟让孙子入赘。想想也能理解,他能为了彩礼,嫁女儿给蛮夷,入赘不算什么。不过俺不乐意,于是开口敷衍:“我欠二丫太多,所以让她择婿,若能看上韶伯,我便无话可说。”
许敬宗又乐了,手捻长髯道:“我与变之亲密,就是因为咱俩,行事不循礼法,你比我更大胆。就这样说定了,让孩子们处处,如果能看对眼,你就不能阻拦。”
武康欣然应允,别说许家子弟,哪怕乞丐无赖,只要二丫喜欢,我也不会阻拦。瞅瞅《鸭头丸贴》,煞有介事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