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再者说来,雷霆雨露,皆是恩!”
崔义玄呵呵一笑,笑骂道“你这皮猴子,嘴皮子利索!整个婺州官场,都说你是第一佞吏,都说你最大的本事,就是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我看也差不多!今日又是锦旗,又是万户米,都是你安排的吧!”
武康厚着脸皮说“崔公明察秋毫,我的雕虫小技,无处遁形尔。不过话说回来,效果相当不错,最起码分到鸡娃的百姓,真心实意感激崔公!”
崔义玄点头认可,片刻后说“你们这群娃娃的勾当,五郎和老夫说过。二郎懂得取舍,很让老夫意外,雨露均沾才是上策!二郎啊,老夫要上书长安,汇报此次大会。火炕孵鸡秘术,不要有任何保留,一五一十写出来,随奏章一同进京。”
武康从怀里拿出书稿,嘿嘿笑道“早就准备好啦!”
崔义玄接过纸,眉头登时皱起,把书稿收进怀里,冷哼道“是你的妾室代笔吧,想一辈子找人代笔?这肯定不行,字是人的脸面,大唐所有官员,无论能力如何,都有一手好字!接下来你的任务,把字给我练好!”
武康很尴尬,真不习惯握毛笔,比握钢笔都难,写的字自己都恶心!
崔义玄瞟他一眼,继续说“赵别驾书法最好,我和他说好了,你每天下衙后,找他学习一个时辰!”
不良卫申时下班,一个时辰到晚上七点,天都黑透了。武康眼珠一转,紧张兮兮说“赵别驾那么大岁数,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我见过五兄的书法,继承崔公的风格,力透纸背入木三分。不如下衙后,去您家让五兄教”
话音戛然而止,崔义玄似笑非笑,冷哼道“收起花花肠子,九娘是我最疼的女儿,我可以放任她胡闹,不会放任她的婚姻。想娶九娘,必身居高位,至少身为刺史!”
武康懵了,大唐一州刺史,约等于后世一省记,俺哪有那么大能耐?转念又一想,不是不可能,舔着脸说“金龙祥瑞进京那天,一红脸胖子给我一封信。武昭仪认我作堂弟,她将来做皇后,我就是堂国舅”
“胡言乱语”,崔义玄呵斥他“别议论后宫,有杀身之祸!红脸胖子那是李勣,放尊重点!”
武康又懵了,他是李勣?大唐名将?回过神嘿嘿笑道“不拿后宫说事,就说这次功劳,朝廷再抠门,也得给个县长。火炕除了孵鸡,更是睡人的床,北方冬天寒冷,如果老百姓盘炕,可能不会冻死!”
“言之有理”,崔义玄打量他,不解问道“别人有秘术,都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你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告诉老夫,到底为了什么?”
“哀民生之多艰”,武康一声叹息,仰头四十度看天,吟起诗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哎呦!您老抽我脑袋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