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禁止任何人踏入现场半步;二牛、赵青、三郊,走访附近街坊,确认死者身份,通知家属收尸。两天内必须领走,两天后没领的,集中就地火化!”
思考片刻,继续发号施令“秀才、文若,留下勘察现场,记录每个尸体致命伤口,明天中午之前,把尸检报告给我;周浩把物证交给三郊,即刻启程去田庄台,通知林平郎家人。大牛暂时留下,其余人返回不良卫”
又思索片刻,确定没有疏漏,挺直身板郑重其事道“你们日夜轮守,嫌犯在不良卫期间,不允许有任何差池!本帅再次重申,这是大案要案,都给我小心谨慎。哪里出差错,不用找本帅,自己卷铺盖走人行动吧!”
众手下齐声应诺,一番人影攒动,院子里剩下五人。秀才、文若苦着脸,一副泫然欲泣;姜大牛挤眉弄眼,满脸幸灾乐祸;武康很无奈,唐朝没有仵作,检查尸体都交给贱民和奴隶。
秀才、文若是不良卫唯二能写字的,自然抓他们做壮丁。当然了,两人每月都有额外奖金,奖励铜钱十文,从不良卫活动经费里出。
一脚踹在大牛屁股上,板着脸训斥“少嬉皮笑脸,是不是也想尝试下?你小子去司法衙门走一趟,通知大狱的狱丞,明天下午申时两刻,在花满楼天字号包厢,本帅请他吃酒。”
姜大牛依旧嬉皮笑脸,吊儿郎当说道“他又算个什么东西?不配吃武帅的酒!在婺州这一亩三分地,除了崔公、录事参军、六大参军,哪个敢驳咱们面子?某这就去吩咐,他要是敢怠慢,某吊起来拿鞭子抽他!”
“行了行了,别贫了”,武康瞪他一眼,沉吟片刻说“既然这样,那就不请了!你先去不良卫,从经费里拿两百文,给狱丞送过去。今天出门太急,身上没带钱,明天我把钱补上。”
“好的武帅,俺这就去”,姜大牛又冲两人做鬼脸,屁颠屁颠出门去了。
武康瞅瞅秀才、文若,无奈叹口气,转身对崔九娘说“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晚了崔公会担心的!”
回崔府路上,崔九一直闷闷不乐,无论讲什么笑话,仍旧绷着张脸。这种情况,必须实话实说了,武康嬉皮笑脸道“九娘放心吧,我向来奉公守法,不会搞歪门邪道,也不会徇私枉法好吧附耳过来,我给你说说,怎样帮林平郎脱罪!”
崔九终于有了反应,扬起的脸满是不信,武康呵呵一乐,弯腰凑她耳边。单身狗又捅了娄子,显然忘记这里是大唐,崔九刹那羞红了脸。
然而几个呼吸间,羞红变成潮红,一双小鹿眼也越来越亮,最后竟连连点头,学着他的样子,竖起了大拇指点赞“这个主意太好了,这样的脱罪方式,谁也挑不出毛病!林平郎运气好,那些骗子横行乡里,活该他们倒霉!”
武康笑而不语,片刻后陷入沉思。这个时代,老百姓要打官司,比后世难很多,只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找不良人做中介,官府会受理;第二种写状纸,如果没有状纸,官府根本不受理。
老百姓大多不识字,只能请人代写。这种情况下,就催生了讼师,他们帮人写状纸、打官司,相当于后世的律师。其实律师这个行业,可谓源远流长,祖师爷名叫邓析,春秋时郑国人,著名的思想家、法学家,民权法律的启蒙者。
腰间疼痛打断思绪,看着气鼓鼓的九娘,又看看前面崔府大门,不禁有些尴尬,约会时间走神了。刚想说几句好话,突然有了恶趣味,嘿嘿两声说“九娘法学知识炉火纯青,不能明珠暗投,不如开个律师事务所,给百姓法律援助。”
“律师?事务所?”,九娘眨着迷茫小鹿眼,分分钟试探问道“二郎说的事讼师吧,事务所是不是店铺的意思?你希望我抛头露面,开店铺掌柜吗?”
“为什么不呢?女人能顶半边天”,武康一摊手,呵呵笑道“就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