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蜥鬼王?”听到冯欢欢也提到麝蜥鬼王,张嫌精神一震,想到了他收在冥石盅里的蛙手猴头鬼,故作不知地向冯欢欢问道。
“这香廊城里的最强魂鬼,九殿阎罗都要畏惧三分。”张嫌问完,冯欢欢点了点头,向张嫌简单解释道。
“最强魂鬼?难道不应该是九殿阎罗组织里的鬼使吗?”张嫌听说麝蜥鬼最强,不由得想起了香廊城里的九殿主事原羿鬼,不解地询问道。
“阎罗不下殿,只派鬼使王,几个阎罗不来香廊城露面的话,那鬼使王是敌不过麝蜥鬼王的,最早来香廊城的那只鬼使王就在和麝蜥鬼王交手之后被击杀了,虽然现在还不知新的鬼使王是谁,不过它从没有爆发和麝蜥鬼王的冲突,也就等于默认了麝蜥鬼王的实力和地位。”张嫌问完,冯欢欢终于不再像之前那般沉默,开口向张嫌细致地说明着,但表情依旧木讷,声音依旧低沉,好像一只年迈的老牛似的。
“原来如此,一路走来,只听说过九殿阎罗压迫各地的魂师、鬼势,还是第一次听说有鬼势能反过来欺负九殿阎罗的,看来的香廊城的这位麝蜥鬼王不简单呀,敢于九殿阎罗为敌,敢杀九殿鬼使,还能继续存活,真想见识一下这麝蜥鬼王长什么样。”张嫌听完冯欢欢的说明,一是发现冯欢欢并不像他想想中的那么难以沟通,二是对那麝蜥鬼王确实产生了不小的兴趣,笑着回应道,丝毫没有被麝蜥鬼王的英勇事迹所吓倒。
“疯子。”见张嫌并没有被麝蜥鬼王吓倒,反而笑嘻嘻一副很是期待的模样,冯欢欢瞥了张嫌一眼,沉默了片刻,终于从嘴里蹦出了两个字,对张嫌评价道,评价之后,再次将撩起的头发放下,转头望向车窗之外,不再准备搭理张嫌,只是阴沉着脸,透过发丝之间的缝隙向外观望,望着从窗框闪过的景色,和她倒影在窗户上的那颓然的形象。
张嫌听到冯欢欢说他是疯子,只是微笑了一下,也不驳斥什么,同样将目光转向了窗外,望着香廊城的人文景色,像是在看万花筒一般简单浏览着,从中辨析出一个城市的风格,好慢慢了解这座城市。
香廊城,街宽巷阔,路长桥直,渐入冬,草疏林落,但是街上的行人却络绎不绝,两旁的商铺更是栉比繁茂,和齐城以及风缘城相比,香廊城里少了些高楼大厦带来的拥挤,但却多了些密集人丛带来的压迫,越往能彰显繁茂的城市中心去,同类物种高度竞争的气氛越是在整个空气中彷徨,每个行人走在路上,都摆出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仿佛行尸走肉,又仿佛会动的死物,和花坛里那些长青之物形成鲜明的反差,好像这个世界并不属于人类而属于那些绿植一样。
“植物比
人更有生机的地方吗?怪不得魂鬼能盛行……”张嫌望着那些路人,看着他们像是没了灵魂的躯壳,看着他们无光的眼眸,摇了摇头,好像明白了为什么街上会有白日幽鬼,叹了口气,感慨道。
张嫌感慨之后,也不再继续观望窗外,在自己靠窗的座位上坐直了身体,闭目养神一般在公交车上运转起了功法,恢复着在寻猎队据点比试时所消耗的灵魂魂力,避免在那所谓的‘闭角’出现什么意外,魂力不足无法应付。
见张嫌恢复起了魂力,蒲梓潼也开始闭目休养,缓慢恢复着魂力,保证着魂力的充盈,为之后的旅途做着准备,她可以肯定,张嫌不会平白无故去那名为“闭角”的魂器市场采购魂器,肯定是有着某种打算,既然张嫌有所打算,她自然是要跟随,就不能粗心大意,一定要保证好自身的状态。
待到蒲梓潼也闭目休养,公交继续向着正前方快速驶去,中途虽然停靠了几站以供旅客上下公交,但也没有耽误太长时间,仅仅过了十几分钟,车子便行驶到了一个名为‘云屯口’的车站,缓慢的停泊在了车站旁边,广播着汽车到站的信息。
广播响起,车门打开,冯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