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空穴来风,雷为神魂金雷,虽只刚刚领悟,但其威力绝不弱于风雷怒。
“我命格虽晦,但灵魂尚明,应当还能再用出风雷变。”
刘昭灵神放空,神意轻动,元会金丹忽然齐动,淡淡金光从其身绽放,此光渐渐汇聚,升腾于头顶,再过几息,这光彻底成形,其模样与刘昭一般无二,正是其魂魄。
“我想的不错,魂魄还在,现在该如何变呢……”
刘昭稍一思索,暗道我之前用天地之力和命格之力衍化风雷,现如今修的是神意和灵力,万法相同,当是可以。
念及至此,刘昭魂魄将神意施展到极致,并全力运转元会金丹,
“三魂为阳,七魄为阴,神意作笔,灵力为纸,变!”
舌绽春雷中,道道金雷忽然涌现,阵阵清风凭空生出,风雷交杂间,空间开始晃动,发出阵阵刺耳的轰鸣,紧接着,虚空裂开道道碎纹,而维护此间的阵法也开始摇摇欲坠。
宫殿顶层,茫茫血雾滚滚翻涌,其内传来的厮杀之声犹若一篇激昂的乐章,伴随着乐章,一披甲男子手持战戈尽情起舞,其形之健,好比熊虎踏山岳,其姿之矫,胜似龙蛇游大海,若是细看,就可发现这血雾竟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倏然,战戈陡然一顿,滔天血雾登时消散,
“有趣的雷法,震玄宗的?看上去不像啊,倒像是天宗的!天宗的,他是你们的人?”
正自盘坐闭目的玉梧当即惊醒,起身恭敬答道:
“回凌宗主,不是,他是震玄宗的道友。”
“哦?震玄宗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号人物?洪逸风那老小子又该得意了!行了天宗的丫头,左右你就在他隔壁,告诉这小子,要修炼就去悟道室,怪了我的宫殿,可是要赔的。”
“晚辈谨遵法旨。”
言罢,玉梧径自出门,只见隔壁大门竟是不翼而飞,门内透出熠熠金芒,并有风雷大作,不由得心下暗惊,
“怪不得凌宗主要我过来,宫殿的阵法可是仙品,这门起码也能抗住灵品法器一击,现在却被悄无声息的打破,若再继续下去,这一间的阵法都要崩碎,好厉害的雷法!”
玉梧眸光轻闪,她见识过刘昭施展雷劫,如何看不出眼前的金雷在本质上也是在模仿雷劫之威,不过少了那份怒气,威力却又上一层楼,最重要的是,她的神魂在微微颤抖。
“我……在害怕?”
玉梧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害怕是在什么时候,也许是刚出生时,也许根本没有,
“我伴莲而生,天生与道亲近,凡俗七情六欲无法近我身,神魂之纯净世所罕见,自金丹后,凡遇雷劫如逢甘霖,这金雷竟隐隐克制于我,到底是怎样的功法?”
玉梧心下正思虑之际,风雷骤歇,迎面正对上刘昭双眸,
“仙子缘何来此?”
玉梧瞥了眼空荡荡的大门,刘昭登时会意,连声道歉,
“是刘某之过,惊扰到了仙子。”
“无妨,供奉若要修行,可去兵武宗的悟道室,另外,会武将启,供奉可要前去?”
“自是要的,仙子请!”
二人出了宫殿,化作虹光直落在王城中央,这是一处巨大的演武场,有八个小型圆擂拱卫一个巨型圆擂,演武场四周,则是围起的露天看台,二人也不废话,径自落在一处空位。
“雷州上场了?他倒是有意思,挑了一个初入元婴的,不过……”
看着擂台上与雷州厮斗的赤身壮汉,刘昭刀眉微蹙,他看得出来,雷州不是对方的敌手,哪怕有雷州印也一样。
“这人的身躯几比上品法器,神识也甚是凶悍,这种路子似乎与我相近,借某种强悍的意来淬炼己身,杀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