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寒趴在床上吃了点他带过来的京城小点心。
电话接通,她问——
“寒司宴,视察工作结束了吗?”
“进行中。”
“啊?那你还接电话?不开免打扰。”
男人移步至一旁的绿萝,俯瞰几公里之外的荒原,神情淡漠,“不想你扑空。”
“那你视察工作会不会像电视里的那些大老板一样?”
“哪样?”
他倒是很少看电视剧。
“给下属布置根本完不成的任务。”
刚给下属布置了根本完不成的任务的寒司宴:“……不会。”
“就知道你心善,快去视察吧,别拖着人家加班。”
同样是老板,但温栀寒明显更有人文关怀。
挂断电话。
经理这边战战兢兢,在心里疯狂预演了无数遍,怎么开口告诉这位大老板,他们办不到。
可是想到已经夸下的海口……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降到百分之七。”
经理的眼睛里瞬间有了光。
百分之十不是他们努力就能办到的,但百分之七,他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
“我们一定会达到您的预期的!”
这通电话简直就是及时雨,救命稻草!
*
温栀寒在巴尔但家跟着徐若洲学习烤羊肉串。
虽然看似只是一个简单的烤串,实则,里面大有讲究。
至少在温栀寒看来是这样的。
徐若洲说最重要的就是火候,火候必须要掌握好。
不然就会出现烤焦烤糊等问题。
她均匀地翻动着羊肉串。
在徐若洲的指引下烤好了第一把。
等日落西山,洗净后的越野再次出现在眼前。
寒司宴停好车,朝她们这边走来。
“寒大厨,会不会烤羊肉串?”
看着她们穿着围裙坐在一起聊天,一旁的酱料碗四处混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看了一眼一旁还在冒着热气的羊肉串,轻微摇头,“知识盲区。”
他做的淮扬菜比较多,清淡口,很少吃偏油腻的东西。
“那你尝尝,那是我烤的。”
听她如此说,寒司宴弯腰拿起最上面的一串,尝了一口。
色香味俱全。
羊肉不膻,肥瘦相间,不咸,但是很香。
的确很有技术。
“学到家了。”
温栀寒露出自我欣慰的笑,“我学了一下午呢。”
圣人言,食,色,性也。
寒司宴喂了她一口,然后将签放在一旁,在她身边坐下,陪她烤肉。
时不时搭把手。
晚上五个人凑在一桌上,大家敞开了畅谈。
因为明日,温栀寒和寒司宴家就要启程回京城了。
而徐若洲也要回沪城。
距离大西北都太远了。
这算践行。
酒后三巡,温栀寒的酒量是最不好的,好几杯都是寒司宴替她喝的。
怕她明天坐飞机难受。
巴尔但醉酒后,没了平时的糙汉情怀,像是一条失落的狼,被抛弃后,显得有些可怜。
“洲洲,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婚。”
他有些等不及了。
他们已经认识快五年了,恋爱谈了三年,还没有结婚。
“巴尔但,我不知道。”
因为,沪城的爸爸妈妈不愿意她远嫁,而且还是嫁到这样的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