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领导跟班在斥责李大利的时候,被已呈摇摆之态“莅”字的艹字头,如发卡般插入到打了摩丝的高耸头发上,竟全然不知。因那人狗仗人势太过明显,连晒太阳的看门狗都看不惯“汪汪汪”地冲着他吼叫。但那狗见他摆出了“以静制动”的姿势,扫兴离开。趁这时机,狗仗人势的领导跟班,如影子般仓促逃跑。谁知道这人运气怎么那么好,被班长冯大柱故意摆的砖头绊倒,竟然“扑通”一下扑倒在活动板房门口。这时恰逢领导一行人出来,见他那跪姿,还有他脑袋上的艹字,也是嘲笑了他一番。十米开外的李大利,远远地就能感觉到那人的奴才相。“啊~呸!”,控制不住地,李大利故意前行了几步,向那个领导跟班的方向啐了一口。
“啊~呸!”
也许是因为李大利心中太过气愤,肚子里已经积蓄了无尽的澎湃动力,在那股澎湃动力的助推下,李大利的那个“啊~呸!”声,带着随口啐出来的痰,如子弹般四处飞散。其中有一部分痰液,也许是因为昨天李大利哭过难受过,心中积闷上了火,已是黄黄的粘稠的一坨,也在空中如重量级子弹般在空中飘动。
怎么那么巧!
本是跟在领导身后的那个脑袋上被挂过艹字的领导跟班,越琢磨越不对,是什么让他突然扑倒的呢?所以他故意走的很慢,离开领导一段距离,打算再去斥责下李大利和班长冯大柱,以解他心中怒气。可怎么那么巧!正在他回头小跑向李大利那个方向怒视的时候,突然一阵狂风吹过。
那狂风,卷积着李大利蕴含了心中愤恨澎湃动力的黄痰,呼啸着,飞向那个领导跟班的额头。正如史铁生所说,子弹般,正中眉心!
“活该!”
李大利看了,脱口而出。说完后,赶忙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他相信,那个人不敢追他,因为,他是领导跟班,要追随领导的脚步,离太远了,领导要斥责他。相比领导的斥责,这点痰算个什么东西?况且,狂风呼啸下,也看不清是有人故意投射的,还是,是他自己随口吐痰吐到地上被狂风卷起的。
“活该!”
多年以后,正中眉心的那颗子弹,是你自己埋下的!
奔跑中的李大利,心里想着,又控制不住地骂出了“活该!”两个字。
那“活该!”两个字一出口,李大利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但肚子也“咕咕咕”地叫了起来。哎,肚子饿了,该吃饭了,吃饭去!
李大利来到了新建集装箱板房的食堂区。那里,和之前一样的布局,李大利看到,班长冯大柱,郑国龙,叶玉米还是在以前那个位置上,郑国龙旁边还放着一个黄帽子头盔,李大利想,可能是给他占的位置吧,高兴地,李大利走了过去。
果然,那个黄帽子头盔就是郑国龙专门为李大利占的位置,李大利坐下后,他听到大家兴奋地议论声。
“太特么的搞笑了,还当了次演员,原来演员不好干呢,摆姿势给我差点摆吐了!”叶玉米说道。
“是啊,是啊,我倒是不想吐,我就想躺着,太累了!”郑国龙摇着头说道。
接着,郑国龙说:“那个艹,奴才相太明显了啊,装都不会装!我都懒得理他!他让我推车离领导远点,别蹭到领导,我特么的就推着小车跑到集装箱板房背后躲着去了!”
“哦哦,怪不得没看到你了呢!”班长冯大柱说道,“那个艹,真特么的活该,我是故意给他摆个砖头的,赌他运气的,谁知道他运气怎么那么好呢!哈哈哈哈”
“怎么怎么回事啊,我躲在活动板房后面去了,没看到,跟我说说呗。”郑国龙好奇地问道。
班长冯大柱又形象地描述了一遍,描述中提到了李大利。大家都转头看向李大利,让他讲下怎么回事。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