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离,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爱上我了?”
唐云意的自作多情让一旁的封令月作呕。付离置若罔闻,冲进来,抬起唐云意的左手,仔细端详,并用力捏了捏,“云意,手疼?”
唐云意摇头。似乎一觉醒来之后,他忘了好些事情。
“昨日,你的手腕断了……”,付离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一夜一脸,竟然好了”,没有受伤的痕迹。
“是吗?”,唐云意扭动左腕关节,并无异样。
付离忍不住笑出声来,用力在唐云意的身上拍了几下,“云薇说得没错。你果然难杀。既然没事,去见见梁统领”
唐云意把自己的手收回来,极度不满意,“怎么叫难杀?我的自愈能力一直很强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无论生病还是受伤,一夜过后依旧生龙活虎。老天爷关上了一扇窗,又为他打开另一扇窗户。
梁攒的情况不太好。昨日的吼功,用了他全部的内力。他愤怒的同时又愧疚。金灵卫在走下坡路,而朱翊卫如日冲天。
唐云意到的时候,梁攒靠在圈椅上,脸色苍白,神色疲倦,每一次呼吸,都似一台陈旧的机器,随时可能会坏掉。
梁攒在空中的雪地上跪了一宿,回来之后强行发功,发起大范围的攻击,内力耗尽,遭到反噬,导致他每一次呼吸,胸口如同遭到钝锤一般刺痛。
“参见统领”
唐云生龙活虎,面色有光泽,剑眉之下是闪亮的星目,完全没有昨日那般,垂死老兽,嘴巴大张大合,做挣扎的呼吸。梁攒不由得佩服,年轻人还是年轻人,体格好,恢复快。
“云意”
唐云意的心仿佛突然被攫紧。鬓角突然渗出细汗。千万不要问他“枪”的事,他被被捅到三司,私携火药,杀头大罪。
“统领,您说……”,梁攒的声音有一股不易察觉的颤抖,苍白而遥远。在宫中罚跪一晚,又被朱翊卫暗刺。换做谁,都接受不了。
“太白湖水怪案查得怎么样?”
梁攒一看他皱着眉头,就知道这还没开始。梁攒也不恼怒,朱翊卫来势汹汹,耽误了一天一夜。“朱翊卫已经在查水怪案了。好在我们有一个优势,我们见到了水怪的长相”
唐云意汗毛倒竖。经过朱翊卫一闹,他就算百般不情愿,也没有拒绝的理由。金灵卫举步维艰,他能做的便是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用自己微薄的力量为金灵卫排疏解困。
“云意,可有思路?”
“一点”,唐云意硬着头皮回复。他的声音如冰块碎裂,让梁攒冰霜般的脸如遇和煦的春风,悄然绽放。
“最近你不用回金灵卫了,喜欢查案。务必比朱翊卫先查出来……”,从梁的口中,唐云意听出了如释重负的感觉。“梁统领,如果朱翊卫先查出来,金灵卫会怎么样?”
梁攒抬头四望房中的摆设,暗沉的眸子中透着恋恋不舍,“给朱翊卫腾地”,梁攒的脸突然阴云密布,骇人得很,“若不是朱翊卫那等口贱心毒的卑鄙猥琐鬼,偷了禁地的武功绝学,金灵卫也不会……”,梁攒说不下去,曾经威赫显显的金灵卫变成丧家之犬一般。归根究底,都是朱翊卫那个小偷。
又是禁地……“梁统领,难道之前,你们不知道禁地内有红衣金灵卫留下来的功法?”
梁攒摇头,随即恼怒拍桌,桌上的笔墨纸砚随之震了几下,“金灵卫行坦荡初心,展磊落胸襟,做得自然也是坦荡磊落之事。自是遵守金灵卫的祖训,不进去禁地。那想姓朱的那混账东西,不仅偷入禁地,还要把红衣金灵卫留下来的武功绝学给偷走了“
“所以……朱翊卫一直想将金灵卫的官署占位己有,是因为……”,他对金灵卫的官署也挺好奇的。待水怪案结束之后,他定要拉着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