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站着就行了。”跟他坐在一起,她会如坐针毡的。
霍震南脸色微沉,有些不悦地说:“叫你坐,你就坐,难道你还想我抬起头来跟你说话?”
尤伶俐顿时一惊,赶紧说:“霍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赶紧走过去,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来,正襟危坐,腰板挺得直直的,就怕自己有什么不好,又要被他挑剔了。
见她坐得离自己老远的位置上,霍震南满脸不悦:“我是洪水猛兽,还是病毒来着,让你这么畏惧?”这一点,她就远远比不上苏尽欢了,虽然她老顶撞他,气他,但不得不说,也就只有这种气魄,连他都不怕的女人才能配得起他的儿子。
尤伶俐被他一瞪,浑身一阵哆嗦,他是什么人,而她又是什么人,她怎么可能不怕他,以前刚见到他的时候,她还会脚软呢。
霍震南握着茶杯,冷眼睨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霸道?”
尤伶俐下意识地点头,随即意识到不对,赶紧说:“霍老爷,我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沈英杰还不回来,呜呜呜……
霍震南冷哼一声,脸色显得更加不悦了:“瞧瞧你这德行,没家世没背景就算了,现在连面对我的胆量都没有,真不知道英杰怎么想的,竟会对你死心塌地,如果不是他坚持要你,我早就找人把你丢进海里喂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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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伶俐觉得自己特无辜,她做错了什么,让他这么嫌弃,她抿着嘴唇,不说话了,反正她说什么,他都不爱听,还不如不说。
霍震南拿出口袋里的怀表,看着那滴滴答答在行走的针,脸上露出了一抹忧伤,低声说:“你一定很好奇,这块表是从哪来的吧。”
她一点都不好奇,不过看他似乎有故事想说的样子,尤伶俐只得配合着说:“这块怀表,看起来很有年代感,一定历史悠久了吧。”
“这块表……”霍震南眸光变得有些幽深了,仿佛陷入了会议中,声音也变得缓和,“这块怀表是英杰的母亲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尤伶俐有点被惊吓倒了,靠,她是不是该假装什么都听不见啊,听到大佬的秘密啊,如果日后他一个不高兴,会不会就找杀手来把她干掉啊,她伸手捂住嘴巴,不知所措了。
但霍震南并没有停下来,似乎是不吐不快:“英杰的母亲是个很漂亮很温柔的女人,是我见过最善解人意,最没有心机的,正是她这份纯真,让我爱上她,不可自拔,以至于后来,我为了家族利益不得不娶了别的女人,我依然对她念念不忘,她送我的这块怀表,我一直贴身带着,从没放下过。”
“霍老爷真是痴情!”真是看不出来,一个在花丛中打滚的浪荡子,竟对初恋念念不忘,谁愿意相信他这份情有几许深啊。
“是我对不起她,如果我当年没有背信弃义背叛她,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就不会这么快就……”霍震南看着手里的怀表,脑海里浮现起了那埋藏在心底里的一段往事,眼角不禁变得湿润了,他低声说,“我不能守护你,是我这辈子的遗憾,如果你在天有灵,你就好好保佑英杰,让他逢凶化吉,度过这次难关!”
原来他带着这块表出来,是希望英杰的母亲能够保佑他,为了初恋情人这个儿子,他真的做的够多了,就算亲生爸爸也未必能做得这么好,在这一点上,尤伶俐有点感动,她伸手悄悄擦了一下眼角,声音有些低哑地说:“虽然我没有见过婆婆,但我相信,她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英杰的。”
霍老爷轻轻摩挲着手掌心里的怀表,那轻柔的动作,仿佛在抚摸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脸,半响,这才依依不舍地收起放在口袋里,拄着拐杖站起来,说:“好了,你奔波了一天,身上还有伤,也不知道英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