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腾腾的。
不远处的褚连英,见情况不对,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澜哥,这还有好多百姓呢,你悠着点!”
谢澜之的眼角眉梢都被怒意占满,紧缩的眸子浮现出浓烈危险,盯着拉住他胳膊的那只手。
他一字一句,饱含杀气道:“清场!”
杀机毕露,铁了心要教训一下,注定要被枪毙的劫匪。
褚连英皱着眉劝道:“你来真的?阿姨跟嫂子都没事,没必要闹太大动静。”
谢澜之淬了冰的戾色黑眸,冷冷地凝着褚连英,又重复一遍。
“我说,清场!”
低沉阴冷的声调,从男人优美的薄唇吐露出来。
“好好好!我这就清场!”
褚连英见他来真的,举手表示投降。
他转身吩咐一群新兵蛋子,训练有素地进行清场。
很快所有围观群众被驱离,包括谢夫人跟受了伤的权叔。
两名荷枪实弹的兵哥哥,一个背着腿脚不便的权叔,一个搀扶着谢夫人。
谢夫人身上披着一件军大衣,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回头,视线快速扫过身材娇小的秦姝。
她又瞥向褚连英一众人,不紧不慢地开口:“儿子,你刚回京,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做任何事都行,但不要被人抓住攻陷的把柄。”
潜意思,就是别闹出人命来。
谢澜之沉声道:“您放心,我有分寸。”
“那就好——”
谢夫人迎上秦姝不解的目光,对她安抚地笑了笑,跟搀扶她的战士下楼。
“澜哥,公安那边五分钟到!”
阿木提从楼下冲了上来,提高嗓门喊道。
也就是说。
谢澜之仅有五分钟时间。
正在挽衣袖的谢少,头也不回道:“知道了,你把阿姝送到车上去。”
阿木提看了眼,站在遍地狼藉与鲜红血色中,脸色发白,眼眶微微发红的秦姝。
他大步走上前,压低声说:“嫂子,澜哥车上有药,你跟我来。”
秦姝望着谢澜之的高大背影。
隔着数米远,她都能感受到,男人周身弥漫出的愤怒戾气。
秦姝想起婆婆的那些话,选择默默闭上嘴,跟着阿木提一起离开了。
“嗷嗷——!”
“杀人了!啊啊啊!!!”
刚下楼的秦姝,听到楼上响起的撕心裂肺哭嚎声。
声音很大。
大到整条街都要听到了。
秦姝暴击虎哥的时候,他可没发出这般凄厉的哀嚎声。
也不知道谢澜之用了什么手段,让人本就被揍得不轻的人,发出如此心胆俱裂的哭喊。
秦姝的体力其实已经到达极限了。
她气喘吁吁地跟着阿木提,朝那辆最霸气的吉普车走去。
秦姝坐在副驾驶,虚脱地倚在座椅背上,一颗心缓缓平静下来。
阿木提对她说:“嫂子,这是澜哥的车,您先上车,我去后面拿医药箱。”
谢家的私家车上,谢母看着伤口做过简单包扎的权叔。
她声音沙哑道:“阿权,当时情况危急,你是离阿姝最近的人,我必须要保她的命。”
倚在车座上的权叔,凶狠惨白的脸上露出虚弱笑容,气音不稳地开口。
“我知道,如果换做是您,也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少夫人的。”
谢母没有反驳,但凡有机会,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护住秦姝。
这事还要从二十六年前说起。
当年谢澜之在香江,可谓是几经生死出世。
谢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