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北出去了一个多月,家里的几个老人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一直以为张向北是和向南在一起。
张晨、小芳和刘立杆、谭淑珍却很担心,因为他们知道张向北不在向南那里,到底去哪里了,连向南都说不清楚,只知道他不停地换着城市,没有规律,也根本就没有计划。
张晨和小芳很担心这次“宅鲜送”的出售,对张向北的打击太大,他们知道张向北并不完全像他表露出来的那么外向,有些东西他藏得很深,让人有些难以捉摸。
让他们最担心的是,张向北不要因此而自暴自弃,变得颓废,小芳很想找张向北好好聊聊,但根本就捕捉不到他,打他电话或者微信,他都是匆匆说了几句,就找个借口挂断了。
反过来,变成是向南在安慰他们说,没事没事,他每天都会和我视频,挺好的。
他们在一起吃晚饭,谭淑珍说:“也不知道北北今天在哪里?”
张晨妈妈笑道:“还会在哪里,肯定是向南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谭淑珍看看张晨和小芳,大家都不响,也不好和张晨妈妈他们说,张向北没和向南在一起,不然,这几个老人要急坏的。
“北北!”
张向西大叫一声,几个人扭头看,果然就看到张向北像一个多月前突然地离去一样,突然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张向北把双肩包扔在沙发上,笑道:“这么巧,我正好饿了。”
奶奶和外婆赶紧去给他拿餐具,张向西敲着桌子的边沿叫道:“这里,这里,北北你坐这里来。”
张向北说好,走去了张向西边上坐了下来。
刘立杆给张向北倒上了酒:“来来,一起先走一个。”
张向北举起杯子,朝刘立杆、张晨和两位垦荒战士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口马上叫道:
“金刚刺酒!”
“厉害,喝了一次,你就记住了?”刘立杆说。
张向北嘿嘿笑着:“能不记住吗,一次就把我给搞醉了。怎么,还没有喝完?”
“哪里,这是顾工又送过来的,你爷爷很爱喝。”张晨笑道。
“这个酒,让你爷爷喝出了青春的回忆。”刘立杆说。
“什么回忆,就是贱。”老张说,“以前吃野菜,脸都吃绿了,那时候看到一块肉,大家抢起来比狗还凶,结果呢,现在的人肉吃多了,吃腻了,不要吃了,野菜变得宝贝起来。
“这酒也一样,这么多年喝不到,一喝还真喜欢上了,金刚刺酒,以前最蹩脚的酒,现在还喝出滋味来了,是不是贱?对了,杆子,你要是把这酒和茅台一起放在老刘面前,让他挑,老刘肯定爱喝这个。”
“知道了,这酒就叫赛茅台。”刘立杆说,“看样子我要给老刘送一坛过去。”
“对对,就是赛茅台,你早就应该想到了。”老张不停地点着头。
“北北,这段时间不出去了吧?”小芳问。
“不出去了。”张向北放下筷子,腰直了直,看了一圈在座的,他说:
“我回来,是有事情和你们商量。”
“什么事,你说。”张晨说。
“我们……我们想结婚了。”张向北说着,脸红了起来。
饭桌上的人一愣,没反应过来,张晨妈妈叫道:
“北北,你刚刚说什么?”
“哈哈,我听到了,羞羞,北北要和南南结婚了!”张向北还没有回答,张向西大叫道。
“真的吗?”张晨妈妈问。
张向北点了点头,大家这才醒悟过来,都笑了起来。
张晨妈妈骂张向西:“羞什么,他们结婚,你不高兴?”
“不高兴。”张向西摇了摇头。
“为什么?”谭淑珍问。
“他们结婚了,我就会有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