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依云问。
“马向荣。”
李胜峰说,向依云叹了口气,张向北看了看她,向依云说:
“这村里,姓马的超过半数,姓马的人,要论起来的都是亲戚。”
李胜峰说对。
张向北摇了摇头,他说不行,公司刚刚成立,人员不宜变动,而且,不能让这些不怀好意的人上台,这样的人煞费苦心上来,想着的肯定是他个人或者他们小团体的好处,这个公司,会被搞得乌烟瘴气的。
“我和老庞也是这样认为的,但这事情,现在有点麻烦。”李胜峰说,“一是村民要求罢免村主任,是每个村民的基本权利,不管是乡里还是县里,都没有办法剥夺他们的这个权利,二是,老焦现在虽然回来了,但他担任村主任期间,长期脱岗,不在村里也是事实。
谷</span>“可以说是罢免他的理由也很充分,这就难办了。”
张向北明白了,怪不得庞双喜前面的脸色那么难看,罢免村主任,放在哪里都会搞得沸沸扬扬,有赞成罢免他的一帮人,就肯定有反对罢免他的一帮人,在农村,说起来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联系,平时大家不觉得,但到了像这种时候,“自己人”的感觉就特别强烈。
谁想不想“自己人”被人欺负,看不过去,罢免村主任一般情况,比选村主任的时候,大家的吃相还要难看,说不定两拨人就会大打出手,这个时候,最难办的就是村支书,上面认为是你工作不力,才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而在村里,你就是什么不做,一方都会认为你是在偏袒另外一方,可以说是动辄得罪,庞双喜本来都觉得好好的,没想到一下子自己就被置身在这样的漩涡之中,他的脸色当然会很难看。
庞双喜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张向北问:“见识了吧,张总,是不是江湖险恶,我就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正常,哪里都一样。”张向北说,“最关键的是,我们不能让他们的这个算计成功,不然,他们以后就会用同样的手段一次次要挟,这公司的总经理,会变成不敢向公司负责,而只对他们负责,下面的人谁也不敢得罪了,这个怎么行。”
“恐怕还没有这么简单。”向依云沉吟道,“我想他们这么做,其实是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我们前面说的,把老焦罢免了,换上他们自己的人,还有一个更深的目的,才是最可怕的。”
“什么目的?”张向北问。
“他们一定也知道,罢免还是有一点难度的,特别是我们还在这里的时候,县里也好,乡里也好,这个事情肯定会听听我们的意见,要是我们不同意罢免……”
“那县里就会派工作组进来了。”庞双喜苦笑着打断了向依云的话,“上午陈书记和马乡长就让我和胜峰,先做工作,不要把这事情和你们说,怕你们一下子捅到刘县长那里去,这工作组进来容易,出去的时候,说不定顺带就会打他们乡里的屁股。”
向依云说对,“所以我说,发起罢免的这些人,他们也知道这是有难度的,知道有难度还要做,那就是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张总说的要挟,他们以此来和老焦,和我们谈条件,只要我们满足他们的条件,他们就会撤回罢免的请求,这对他们来说,几乎是无本生意。
“但是,要是让他们得逞了……”
“那就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只要他们不乐意,就会来搞你一下。”张向北说。
向依云点了点头。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现在事情就摆在这里,我们怎么破?”庞双喜说。
“乡里什么意见?”张向北问。
“他们会有什么意见,碰到这种事情,谁都想躲得远远的,把我和胜峰叫去,就是让我们两个想办法尽快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