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向南还在床上睡觉,张向北就起来了,去洗手间洗漱完毕出来,看到向南也在床上坐了起来,张向北问:“你干嘛?”
向南睡意惺忪地说:“我也要起来了。”
“这是在杭城,不是在永城,你又不用起来练嗓子。”张向北走过去,按着向南的肩膀,让她重新躺了下去,张向北说:
“你多睡一会,待会还要开车。”
今天中午,向南和剧团的人都要回永城。
“我不用开,丁友松会开。”向南说。
“那你也多睡一会,现在还早,坐车也辛苦的。”张向北说。
向南嘻嘻地笑着,手勾着张向北的脖子不放,张向北亲了亲她,向南这才放开了他,和他说:
“路上开慢一点。”
张向北嗯嗯地应着下了楼,楼下没人,谭淑珍和刘立杆都还没有起床,张向北开了门出去,走去隔壁,隔壁的门开着,张向北一走进去,奶奶就招呼他说:
“快来吃早餐,先喝点牛奶,你爷爷去给你买生煎和豆腐脑了。”
张向北坐下来喝牛奶,手里剥着一个鸡蛋,问:“西西呢?”
“还在睡觉。”奶奶说。
“不用上学?”张向北问。
奶奶说:“幼儿园,迟点去有什么要紧,等她睡醒再说。”
正说着,西西哭丧着脸,一个人从楼上下来了,叫道:“奶奶你又没有叫我,我今天又要迟到了。”
奶奶说:“幼儿园迟到有什么关系,觉睡醒最要紧,谁让你晚上又不肯早睡觉的。”
张向西睁大了眼睛,嘴巴也张开了,做出一个很惊讶的表情,看着张向北,张向北笑笑,张向西说:
“北北我和你说,奶奶越来越过分了。”
张向北笑问:“奶奶怎么了?”
“我和你说,她现在老是说,幼儿园迟到不要紧,她不知道,天天迟到丢脸丢死了,我们到幼儿园,幼儿园的铁门都关了,要这样乓乓地敲,那个老爷爷才会来开门放我进去,我走到教室门口都不敢走进去。”张向西和张向北告状。
“怎么,怕老师骂?”张向北问。
“老师不会骂,我自己会脸红,还有,还有,还有那个赵子强,老是叫我迟到大王。”张向西说。
外婆听到了张向西的声音,从房间出来,要带她去洗脸刷牙,张向西不肯去,说是要和北北说话,她都好几天没有看到北北了,张向北看看手表,和张向西说:
“你要是快点洗脸刷牙,乖乖地吃早饭,我送你去幼儿园。”
“真的?!”张向西身子一躬一躬,哈哈地不停点着头,然后转身朝外婆叫:“快点,快点,我们去洗脸刷牙。”
张向西洗漱完毕回来坐下,老张也带着生煎和一罐子豆腐脑回来了,张向北吃起了生煎,问张向西:
“你不要?”
张向西摇了摇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缺了的两颗门牙说:“我已经牙不好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张向西喝完了一杯牛奶,手里拿着外婆帮她剥好的鸡蛋,走过来看张向北的手表,叫道:
“北北,北北,这下糟糕,针都走到这里了,我们已经迟到了。”
张向北和她说:“看到没有,一根长针,一根短针,要短针走到这里,我们才迟到了。”
张向西长长地吁了口气,接着又担心起来,叫道:“可短针也快走到这里了呀。”
“没有。”张向北说,“短针走得很慢很慢,长针走一圈,短针才从这里走到这里,走这么一小格。”
张向西若有所思,她转身噔噔地上楼,过了一会,拿着自己的书包下来,她和张向北说:
“北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