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 严肃而又认真(2 / 3)

,我们不会把不同意表露出来。

“在单位里,领导说什么的时候,我们不是也逆来顺受?我们连领导的一句话都不敢反驳,我们有多大的勇气?”

刘芸笑了起来,她说:

“我想起了一件事,斯大林死后,苏共开大会,赫鲁晓夫在大会上,不停地抨击斯大林,历数了他的种种罪状,这时候下面有人递上主席台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当斯大林在干这些事情的时候,赫鲁晓夫同志,你在干什么?

“意思是说,你那个时候,已经是莫斯科的市高官,早就是苏共中央的高级领导,既然斯大林这么不正确,你当时为什么不反对,现在来马后炮?

“赫鲁晓夫把这张纸条上的内容读了一遍,然后举起这张纸条,朝下面喊着,这是谁写的?写这张条子的人,请你站起来。会场上鸦雀无声,当然更没有人敢站起来,赫鲁晓夫和大家说,我要告诉写这张纸条的人,我当时就和你现在一样。

“哈哈,张晨,这和你说的是不是一样?我们时过境迁,或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评头论足是容易的,那时候可以显示我们的勇敢和正义。

“就像现在网上的很多人一样,你一眼看去,哇,全网都是勇敢的正义人士,他们敲着键盘,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但实际上,我们离开电脑朝四周看看,就是有人在公共场合吐痰和抽烟,有人插队,都很少有人敢出来制止。”

刘芸这样说着的时候,心里是悲凉的,她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说起父亲的时候头头是道,但其实,自己这么多年,真正地反抗过吗?自己不是也逆来顺受,只是表现形式不一样而已,自己去北京读书,这么多年不敢告诉母亲自己真实的情况,就是怕她来找自己。

自己一直在躲避着自己的母亲,从来也不敢真正地面对,这样说来,自己其实比父亲还要懦弱,父亲至少还有每天面对母亲的勇气。

刘芸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直到了晚上一点多钟,刘立杆才回来,张晨和刘芸都奇怪,这两个人出去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打他们两个人的手机,手机又都关机,刘芸打过几个电话到张晨房间,问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张晨安慰她说:“没事没事,杆子在呢,这个家伙在边上,会有什么事情?”

“也是。”刘芸说,把电话挂了。

刘立杆回到希尔顿酒店,就来按张晨的门铃,张晨打开门问:“怎么这么迟?”

“处理事情啊。”

“电话也不通?”

“不方便接。”

“事情处理好了吗?”

“当然。”刘立杆说着走进来,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叫道:“应付三个精力旺盛的老同志,累死我了。”

“怎么处理的?”张晨问。

“就这样处理啊。”刘立杆说。

好吧,换个问法,张晨问:“在哪里吃的晚饭?”

“路边小店,一个人一碗红油抄手,两个卤蛋。”刘立杆说。

“就这样可以打发了?”张晨睁大了眼睛。

“想得美,那只是果腹,当然是投其所好,我带他们去KTV了,三个老同志抱着小妹妹一边喝酒,一边尽释前嫌。”

刘立杆看到张晨正瞪着他,大笑:

“放心吧,那两个老头,现在已经是刘老师的老铁了,他们不仅不会找刘老师麻烦,还会帮刘老师打架,你没看到他们三个人,搂着彼此的肩膀,合唱《咱们工人有力量》的情景,赢得了KTV小妹一致的掌声。”

“不可理喻。”张晨摇了摇头,“一直有力量到现在?”

“当然不是,到十一点多钟,叫车把那两个心满意足的老头送回家了,我带刘老师去解决下面痒痒的问题。”刘立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