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淑珍明白了,她说“小树,你说的这个,还真是很有可能,南南很可能就在这样的一个过程当中。”
“应该是。”小树说,“你们想想,他们学表演的,以前看到自己的老师,都是银幕上的形象,银幕上的形象是什么?是塑造出来了,当然吸引人了,结果现实一接触,都是凡人,那种幻觉,就完全被打破了。”
“小树,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样的一个过程,你姐好像也不知道?”张晨说。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知道?”小树笑道,“都这么大了,我还到你们面前哭哭啼啼啊?”
“那你是怎么走出来的?”谭淑珍问。
“虽然煎熬,但慢慢会适应的。”小树说,“我很感激姚芬,那个时候,一直都是她在陪着我。”
张晨和谭淑珍点点头,明白了。
小树说“时间长了,说同流合污也好,说妥协也好,反正,对人和对己,慢慢地都会有一个认识,知道艺术是艺术,人生是人生。
“你认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就没有必要去要求别人是圣人了,艺术,不就是我们普通人的自我救赎吗,不然要艺术干什么,每天吃喝拉撒睡就可以了。”
“说得真好,小树。”谭淑珍赞叹道。
“放心吧,淑珍姐,向南也会走出来的,她有这个悟性,你多給她空间就是,过度的关注,反倒会给她造成一种压力,你只要让她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情况有多糟糕,你都会支持她,都会和她在一起就可以了。”小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