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最后都看着李老师,冯老贵却看着门,他知道谭淑珍随时都可能从那里进来,给大家一个惊喜,当然,对有人来说是惊吓。
但出乎冯老贵意料的是,谭淑珍始终没在门口出现。
李老师拍了拍手,叫道“来来,大家过来,我们把老领导的戏,再过一遍。”
香香首先就表示反对,她叫道“这破戏,还排啊,我都快要吐了。”
其他人也觉得,这戏的历史使命都已经完成了,还去排他干嘛,除了那个老头会心情激动地看这戏外,谁会要看?莫非我们还要第二次进京?
徐建梅心里是很想一遍遍地继续排演这戏的,但大家都反对,她也不好说什么。
从北京回来以后,徐建梅就成了一个红人,《永城日报》用了两个版,刊登了他们这次进京演出的盛况,还用了一个版,登了徐建梅的专访。
永城电视台,也连续几天,轮番播放着对徐建梅的专访,一时之间,永城人几乎就没有人不知道永城婺剧团的这次进京演出,没有人不知道徐建梅,婺剧团原来的红人谭淑珍,却好像是凭空消失了。
除此之外,县里还特别为这次进京演出,举行了一次庆功会,说是这次进京汇报演出,震动了北京,极大地扩大了永城在海内外的知名度,徐建梅和冯老贵、李老师,都从书记和县长手里,接过了大红奖状和三百块钱奖金。
丁百苟向徐建梅透露,今年的“永城文艺奖”,已经定下来,团体奖是我们剧团,个人奖是你和冯老贵。
徐建梅听了奇怪,这婺剧团,原来不都是你们剧团吗,现在怎么变成了丁百苟的我们剧团?
庆功会领到的奖状,冯老贵连家都没敢带回去,扔到了办公室的柜子顶上。
庆功会开完以后,永城婺剧团也开始回到了自己原来的日子,仍旧是没有新戏可排,没有演出可演,书记和县长当着老领导的面说的,把这个戏尽快推出全省、推向全国的话,说的人和听的人,谁都没有当真。
不过好在,据说是因为首届永城之夏艺术节,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县里面已经决定,明年还会举行第二届,然后三届四届一届届地办下去。
这样,永城县婺剧团就明年还有希望,后年还有希望,年年岁岁都会有希望。
今年,那就继续我们被放养的日子。
冯老贵回来以后,谭淑珍每天早上吊嗓子,晚上继续去歌舞厅唱歌,冯老贵也没有排演了,晚上就在家里带孩子,心里面对谭淑珍天天这么晚回家,虽然有意见,但也没有什么理由反对,谭淑珍去唱歌,还有一份比在剧团更高的收入,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谭淑珍在台上唱歌的时候,她远远地看到金波坐在下面,谭淑珍装作是没有看见,歌舞厅结束的时候,她下了楼,金波从一棵树后面闪了出来,和她说“你好!”
谭淑珍回了一句你好。
一点乌走到门口,看到了他们,就站住了,没有继续过来。
“我可以和你好好谈谈吗?”金波问。
谭淑珍笑了笑“我觉得没什么可谈的。”
金波怔了一怔,继续说“我觉得,我觉得有些事,我们还是说清楚一点好。”
“有些事?我们之间有什么事?”谭淑珍问。
金波愣住了,词穷了,他觉得自己怎么不再那么口齿伶俐了。
谭淑珍看着他笑道“好吧,你想说清楚,那我就和你说清楚,我有丈夫,有女儿,还有,我都是快奔三十的人了,你的那一套,很浪漫,不过我觉得,还是去对付小姑娘比较好,说不定可以百发百中。”
谭淑珍转头看到远远地站着的一点乌,朝他叫道,我们走,送我回家。
一点乌赶紧走了过来。
摩托车的声音响到了楼下,冯老贵听到一点乌说再见,谭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