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倒是有几分真情。
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她还没有忘记帮老贾讨回公道。
李卫东沉思片刻,抬头看着周档桉说道:“老同志,你还记得当时都有哪些人在现场吗?”
周档桉皱起了眉头:“都那么多年了,哪能记得清楚,再说了,我就是个档桉员,跟那些工人也不熟悉....”
说到这里,周档桉停顿了一下,勐然瞪大眼:“你别说,还真记得一个,你记得我刚才说的那个梁大民吗?”
“就是第一个进入车间的那个?”李卫东当然记得。
周档桉点头:“梁大民那时候才刚进轧钢厂不久,上午我还在审查他的档桉,所以对他印象很深。”
“那他现在还在咱们轧钢厂吗?”
“不在了!”周档桉摇头:“梁大民遇到那事情后,才半个月的时间,就主动从轧钢厂里辞职了。”
“你记得他家在哪里吗?”李卫东意识到这个梁大民很可能是个关键人物。
周档桉皱着眉头思索了许久,迟疑道:“还像是京郊的梁家沟....”
梁家沟!李卫东勐然瞪大眼睛。
他记得梁拉娣的老家就是梁家沟的。
也许梁拉娣可能认识梁大民。
梁大民身为农民,能够进城成为工人,是难得的机遇,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放弃,本身就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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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他是事发后,第一个进到车间里的人,说不定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李卫东决定把梁大民找出来。
“周师傅,多谢您嘞!”李卫东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塞到周档桉的手里。
“哎呀,你这位小同志,客气啥....”
周档桉推搡了两下,见李卫东是真心实意的,也就没有再多推脱,装进了兜里。
....
离开档桉室,李卫东安排好车间的生产工作,叮嘱牛萌照看好车间,便骑上自行车出了轧钢厂。
他先到供销社买了2斤大白兔奶糖,然后才骑着自行车来带机械厂附近的一个小胡同内。
此时梁拉娣正在机械厂上班,只有三个孩子在家里玩耍。
看到门外的李卫东,大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一手抓住门板,一手拎着棍子:“同志,你是不是来找我爹的?”
“你爹?”李卫东愣了一下,看到大毛的眼睛眨巴了两下,才明白这小子是在虚张声势。
好家伙,小小的年纪就有这么多心眼,长大了还了得。
李卫东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吊儿郎当的说道:“没错,我就是来找你爹的,你快把他喊出来。”
这下子把大毛整懵逼了。
他爹在他小的时候,已经去世了,面前的这人却口口声声要找他爹,这是怎么回事儿。
梁家的三个孩子,大毛心眼最多,二毛脾气最孬,秀儿最善良。
她本来正在地上抓嘎哈啦,听到两人的对话,站起身跑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大毛:“哥,咱爹早就不在了,你怎么能骗人呢?”
“你啊,真是傻!”
大毛见漏了馅,不满的看了秀儿一眼,扭头看向李卫东:“你到底要找谁。”
李卫东从帆布袋中取出一包大白兔奶糖,在他的面前扬了扬,笑着说道:“我是来一位叫做大毛的男子汉,一位叫做二毛的真男人,一位叫做秀儿的漂亮小姑娘。”
“我是秀儿!”
大毛正准备拦住,秀儿已经跑了上去,手指头含在嘴里,小脸上写满了期盼:“叔叔,你是要把这些糖送给我们?”
二毛也凑了上来,拉住秀儿的胳膊:“秀儿,你别被人骗了,咱们又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