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找到他，杀了他！”

“我感知到那家伙的气息了，嘻嘻，他的人头是我的，我的！”

“……”

密密麻麻的身影，呼吸间就遮蔽城市上空，让城市瞬时被阴霾所覆盖，翅膀拍打的嗡鸣与癫狂笑声构成的噪音风暴，持续回响。

若有人此时抬头仰望，就能发现这些星瞳神族，嘴角咧开的弧度，虽完全一致，可疯狂程度却完全不同。

普通的星瞳神族，早在在『畸变规则』腐蚀下，化作歇斯底里的野兽，他们在冲入城市西北角后，就开始无差别撞击建筑，用身体砸穿墙壁。

反观成为超能者的星瞳神族，则在疯笑中保留了部分理智，操控防御系统，进行远程攻击。

“轰轰轰”

西北角的所有街区，在短短几分钟内陷入火海，能量束与实弹在疯笑者之间胡乱飞溅。

每次小范围爆炸，都带能走数十生命，可死亡并未阻止他们，反而让幸存者的笑声与冲锋，都愈发癫狂。

“嗡”

王长乐凌空而立，体表的数百张笑脸仍在蠕动，他的意识如蛛网般覆盖整个区域，感受着每一个被感染者的位置与状态。

星瞳神族独特的双脑结构，似乎对这种精神污染尤为敏感，疯笑欲念的模因，比预想的还要顺利。

可王长乐的目的，并不在于模因感染，而是通过借助疯笑感染者的视角，进行全方位探测。

“哒哒。”

不多时，在王长乐频繁转换视角下，很快锁定尚未坍塌的巷道入口，某位男人从焚火巷道中，缓步走出。

只见男人嘛棕色的风衣下摆，在热浪中微微飘动，手中盲杖轻点地面时，不断发出清脆的声响。

风衣男走得不快，甚至称得上闲庭信步，就仿佛周遭的爆炸，建筑崩塌或是火焰焚烧，都只是舞台的声光效果。

星瞳神族的生物形态，王长乐再熟悉不过，四臂三眼，秘蓝色光滑皮肤，那是与人类截然不同的生理构造。

“簌簌”

几乎是在瞬间，从林立的高楼上，就有数百名星瞳神族，在王长乐意念操控中，同时扑杀而出。

念力冲击能量束刚撕裂空气，就有十数人，在瞬间完成了近身突进，同时炮口也同步完成校准。

“嗤”

下一秒，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念力集束破空而至，却在在距离风衣男三米处陡然偏折，擦着他的衣角射入后方燃烧的建筑。

近身挥动的能量刃，总会在命中的在最后一刻，被同伴的身体‘戏剧性’阻挡，而后贯穿。

就连自高空俯冲的疯笑者，都会在半空中突然相互撞击，而后被炮火与爆炸吞没。

也是在这一刻，王长乐已然能确定，这家伙就是命运男，下一秒，防空阵列炮口对准建筑物。

“咚”

能量集束迸发间，一栋近百层的高楼，因地基受损，轰然砸落，命运男没有丝毫动作。

于砂石飞扬间，八位星瞳神族就如天降木桩般，恰好出现在命运男四周，形成略倾斜的五米空间，将他完好地护在其中。

命运男甚至都没有抬头，仍继续向着主城核心区域行去，他盲杖点过焦黑的地面，点过流淌的熔融金属，点过星瞳族残缺的尸体。

“……”

从深埋碎石视角，回归本体的王长乐，望着下方覆灭大半的西北角，以及只衣袍微脏的命运男，瞬时明白对方为何能在曼波手上保命了。

王长乐在出手前，其实有预想过命运系契约者的战斗方式，会是预知类或影响概率，却不曾想对方，已经能做到这么大规模的命运编织了。

王长乐虽非命运系，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