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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卿言这才了解为何一穷人家寄卖这般贵重之物没有让人怀疑,敢情是有前科在先。
“可否将卖主约出来面谈?”
“这——”掌柜犹豫。
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卿言莞然一笑,“当然,对于这五百两,我自是不会对卖主提起半分,我只是想问问他有没有另一块,好配成一对罢了。”这狡猾的奸商一定是欺负人家不识货,用超低价买进,又怕人知晓引来纠缠。
“既然如此,小老儿这就差人去叫。”掌柜立即展眉窃喜。
“不用了,你派人带我去便可,省了来回的脚程。”见掌柜松口,卿言急促得恨不得马上见到那个叫阿良的人。
看来这单生意是跑不掉了,掌柜招来伙计耳语了几句,伙计点了点头。
留下坠儿跟掌柜讨价还价,自己拿着玉佩招呼上一直在店外当门神的秦勉,跟着伙计往城东头去了。
一路上卿言将玉佩一事对秦勉简单说了。三人转过几条街最后进入一狭窄的小巷,眼前一座破旧的小院房便是掌柜口中的阿良家了,打发掉伙计,卿言正欲叫门,却被秦勉一个健步拦住:“公主小心。”
哎,什么事都大惊小怪,卿言给了他一个了然的眼神,阻止他下一步动作,自己亲自抬手去敲门。
开门的是个比自己稍长几岁的清丽少女,不,应该说是少妇更贴切些,那微微隆起的腹部昭示着她已为人妇的事实。美妇人见敲门的是陌生人,立即警惕起来,“请问姑娘找谁?”
“我找阿良,他在吗?”卿言直直道出来意。
一听来人唤出自己的夫君的名字,美妇人的脸色稍稍放松了些,“原来是阿良的朋友,请进。”欠身,礼让,将卿言迎进屋,虽身着粗布襟衣衫,鲜有钗环,但举手投足间却不似一个乡野农妇,倒更有一股大家闺秀的韵味,只是见到秦勉时脸色不自然的变了一下,看来秦勉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到哪儿都不讨喜。
跟着美妇人穿过院子进入内堂,卿言一路发现到处都堆满了完工或未完工的桌椅板凳,看来这阿良是个木匠。
美妇人招呼他们坐下,自己退出内堂,秦勉本欲站在卿言身后护驾,卿言用眼神示意他坐下,他只得听从。不一会儿,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汉子便进了内堂。汉子说不上英俊,五官却也周正,看上去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双手正将卷起的衣袖放下,显然刚从活计中出来。
“这位姑娘,娘子说有朋友拜访,可是我们好像不认识。”阿良望着眼前明艳的少女疑惑不解。
“我们的确不相识,不过我想这块玉佩小哥应该是认识的。”卿言从怀中掏出玉佩递给阿良。
阿良接过玉佩一看,脸色立即生变。
此时,美妇人也端着茶水进入内堂,见到夫君手上的玉佩,心中一惊,端托盘的手差点不稳而撒了茶水。
“娘子,”阿良惊呼,赶忙接过托盘放下,“有没有烫伤。”担心的抚着美妇人的手,“有了身子就不要干活了,来,快坐下。”小心翼翼的扶着美妇人坐下,自己则立在一旁保护。
美妇人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并无大碍,不觉轻笑起来,满眼的幸福:“我没事。”轻拍了拍阿良的手,望向卿言:“让您见笑了。”
卿言报以微笑,怪不得富家千金无论如何也要嫁给这穷小子,有夫如此,妇何求?女人要的其实不是锦衣玉食雕梁画栋,而是一个时时在她身边处处关心体贴的男人,这个男人即使什么也没,只要有一颗永远爱她的心便成了。
正如那个不知下落的他和那个甘临险境的他。
“听珠玑阁的掌柜说,这块玉佩是你放在那儿寄卖的?”小小的插曲并不影响卿言对玉佩的关注,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