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楚怀的双面夹击下被打包上路了。
此行回京,为掩人耳日,卿言只带了二十人护送随行,但个个皆是精英。
“秦勉,你入宫多久了?”卿言与秦勉各乘一骑并肩而行,坠儿则被她扔进了马车。
“回公主,卑职入宫八年。”秦勉仍是一副扑克脸,恭敬而有礼。
八年!原来是宫中的老人了,傅家果然是大齐根深蒂固的望族。
“八年时间可不短,秦勉,你年岁几何?”难道他和云轩是发小?
“卑职二十有三。”秦勉答。
“哦,与驸马同龄。”卿言随意吐出几个字。
秦勉的扑克脸终于微变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原态:“卑职自幼便是孤儿,傅大人待卑职如同兄弟。”
原来如此,秦勉是被傅家收养的,难怪与云轩甚密。
见秦勉全盘告知,卿言深知是云轩授意,如此一来便可让她安心了,真是用心良苦。
“回京后我会向父皇请求将你调来宣华宫。”卿言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挥鞭让跨下的马儿加快了几步。
“谢公主。”秦勉的声音仍是不温不火。
“告诉你兄弟,他的情我领了。”卿言甩下一句话,声音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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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勉那张万年不变的脸露出了舒心的表情。
回京的行程在卿言的刻意磨蹭下歇歇停停,一路从驿馆获得粮款的消息让卿言越来越担心,原本需要十五日的行程,朝廷的粮队提前三天到了浀浦,接下来便是在琼州还粮了。
浀浦东来客栈天字号房内。
“楚将军,这件事你要如何解释。”蓝臻将茶碗放回桌上,眼里杀意正浓。
“昭王殿下,自驸马赶来浀浦,公主之事就轮不上末将,末将确不知情,无从解释。”楚怀不畏不惧,面上坦然一片。
“既然如此,那是本王错怪了将军。”蓝臻语气稍缓但杀气未减。
“王爷言重了,若有消息末将自当立即告知。”楚怀依旧无视。
“那就有劳将军了。”抓不到把柄,蓝臻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暂时忍耐。
直到楚怀退下,蓝臻的脸色都是一副铁青。
暗处的一个玄色身影总在合适的时候出现。
“曹遇,告诉海图世子,雏凤,还巢了。”蓝臻那张妖邪的脸渐露笑意,眼中闪出一道精光,如同猎手见到了心仪的猎物,七分狩取三分游戏。
一路小心谨慎,楚怀四更前回到了别院。蓝臻的质问是他意料之中的,而未将公主的行踪透露也确是留了私心。当初若非小妹楚怜身染重症,晋王访医赠药相助而得以续命,也不会从此受制于晋王做出有违君臣之道之事,本以为晋王只是想巩固朝中地位而拉拢,而现下的情形竟是与南夏昭王勾结,此事可大可小,楚怀一时骑虎难下。
第二日清晨,在楚怀协助下,云轩将粮食押往边城琼州,而提前知会南夏的结果则是若非长公主来还粮,南夏昭王便要求亲自带人马入琼州接粮。
云轩思虑良久,始终觉得不妥,但有求于人在先,悔诺食言在后,也不便多加阻止,于是只得盛情迎接昭王入境。
“傅大人,贵国长公主本是许诺亲自送还粮草,不知为何言而无信?”蓝臻质问。
“敝国皇后偶染顽疾,公主念母心切,所以还粮一事有所怠慢,还望王爷见谅。”云轩回答巧妙,似乎无懈可击。
“百行孝为先,公主孝感动天,实则众人典范,大人言重了。”如同回了一个太极,此事竟不痛不痒的给绕过去了,蓝臻望看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心中甚是不快。
“多谢王爷体谅。”云轩揖礼,很是谦和。
蓝臻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