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光面露微窘,轻咳一声匆忙转头不再去看云绫。
见状,云绫挠了挠脸蛋,也没多想。
不过她也没再坐着玩手指了,只见她将手在台上一撑,迅速起身走到了擂台边缘,冲着自家师父便喊了起来。
“师父!这都没人来挑战我,好无聊哩!我能不能先上去坐会儿,想吃糕点哩!”
这一嗓子,惹得不少人捂嘴偷笑,委实是有些太可爱了。
公孙玉瑶同样扶额,只装作没有听到。
云绫见师父没有反应,还当是会场太嘈杂师父没听见,就欲加大音量再来一嗓子。
她也不想想,公孙玉瑶乃是半步宗师修为,怎会听不见她那一点没有遮掩的喊声呢。
坐在主位的范明承见自家小徒弟窘迫,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快步走上了高台。
在云绫一嗓子喊出来前,范明承已经率先说话了。
“诸位可有要挑战明玉楼公孙云绫的吗?若是没有,那就让小姑娘上去歇着吧,总在擂台上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嘛。”
云绫见范明承说话了,到嘴边的话也给咽了回去。
范明承话音落下,除了还在比试的擂台外,会场内再无其他的声音传出。
等了片刻无人应声,范明承就要宣布让云绫先回高墙休息,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在下不才,想请公孙姑娘指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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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寻声看去,却是自会场外走来了一行人。
这一行共有九人,五男四女。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十七、八的少年,身着一袭月白劲装,劲装上以金丝绣了一头下山猛虎,既华贵又威猛。
另外八人则身着西羌服饰,分男女两列,紧随在少年身后。
显然,这少年便是这一行的头领,先前说话的也正是他。
九人走进场中,少年手持一把折扇站立在前,面目英俊,身姿挺拔,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其余八人各分男女一字排开,站在少年身后一步距离,神情恭敬非常。
“后生,你又是何人呐?”
接连有人自会场外闯入,让范明承也有了些许不悦。
少年闻言,将折扇一收,恭敬抱拳回道:“在下乃是西羌王子阿鲁木达,见过范大家!在下还有个汉名,尚从义,范大家如此唤我便是!”
此言一出,顿时迎来了高墙上的一阵讥讽之声。
“什么西羌王子,不过是阿鲁木部的少主而已,统一西羌了吗,就敢在此大言不惭!”
“是极!是极!化外小民,妄自尊大!”
诸如此类的言语此起彼伏,尚从义听得是面沉如水,却因会场人多找不出确切是谁人说的,他也只得按下怒火。
而他身后的随从一动不动,脸色也未有变化,似乎是听不懂汉话。
范明承作为主人家,来者是客,他也不能任由事态如此发展下去。
“尚从义是吧?你确定是要挑战公孙云绫?”
闻言,尚从义再拜,朗声道:“正是!在下久慕中原文化,这才千里迢迢赶来此地,为的就是与中原英杰们交个朋友。”
说着,尚从义看了眼擂台上的云绫,接着说道:“方才听闻公孙姑娘因无人挑战,只能枯守擂台。在下不才,愿意一试!如此,无论胜负,公孙姑娘都可下台休息不是?”
云绫没有理会尚从义话中之意,此刻她只是高兴终于不用再在擂台上枯坐了。
是以,她看尚从义的眼神都柔和了些,想着待会儿还是不要让这个什么西羌王子输得太难看了。
按照演武大会的规矩,范明承自然没有阻拦尚从义,略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