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都在接受新事物新传闻,和工友一起看夜游报,日子过得充实极了,完全忘记了里正他们的事。
一直到今日,他们还没和宓八月见过面,却见过了宓飞雪几回。
每回宓飞雪来时,左大人都会热情相迎,口口声声尊称对方神子殿下。
听工友们说,只要神子殿下往那里一站,什么话都不用说,只用个眼神就令那些个诡物们干活比平日都勤快,这点连左大人都做不到,难怪那位是神子了。
五人虽看不见他们说的诡物,但是看得到那些被搬运的木石,的确比平时更快。
这么天天耳濡目染,又有真实情况摆在眼前,吴家四兄弟已经无法直视宓飞雪,刘爷子比他们有出息一点,能和宓飞雪坐在一起不露窘态,但无法把她当正常晚辈对待。
这时被左泗问到,“刘匠师有什么想法?”
刘爷子危襟正坐,心想我能有什么想法,我连神迹都没真正见过。
正当他为难时,宓飞雪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平铺桌上。
众人的注意力都汇聚而来。
“这是?”左泗望着纸上画像,仔细端详几眼后,眼神就变得意味深长。
“原来殿下早有准备,只是怎么现在才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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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飞雪不理他。
她其实早就画好了神像,画完后又舍不得给大家看。一想到她的神灵以后要好多人看,从自己一个人的变成大家的就不高兴。
可是听着左泗他们讨论神像的模样更叫宓飞雪不高兴,心里不断反驳:这不对,那也不对,八月才不是那样的,不准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样子套上八月的名字!
“不过在殿下心中,神主竟是女性么?”左泗接着说,“虽然没有面容,但是这拿书的姿势,看着和神女殿下很相似。”
画中是一位立于迷雾中的人,如缎带如水流似的迷雾缠绕覆盖此人周身,遮掩了她的眉眼,身,各处,但是从衣角的裙摆能看出这应该是一名女性,一手持书,一手掐诀。
她唇角有淡淡的笑意,又似乎没有,构成似温柔又似淡漠,既静谧又神秘的神韵。
刘爷子惊诧的看着画又看向宓飞雪,因为惊讶一时忘记了敬畏,脱口就问:“这是你画的?”
宓飞雪朝他点头。
左泗见了,心想她和宓八月一个毛病,对自己的问话不理不睬,偏偏乐意搭理普通人。
“画得真好。”刘爷子感概。
对于一个才几岁孩童而言,无论是笔触还是意境都画得极好了。
宓飞雪闻言高兴的抿出点笑容,不是因为被夸了画技。
如果她现在能说话的话,肯定会回应:因为八月最好了,所以画才好。
“蓉蓉也觉得好。”裴蓉蓉也说话了。
左泗向身边的胳膊再次往外拐的弟子望去。
之前他提出几个建议都没见这逆徒称好,现在倒会捧场了。
裴蓉蓉注意到自家师尊的目光,解释道:“蓉蓉没办法去思考神主的模样,但是看了殿下的画后就觉得就该是这样,是这样没错的。”
左泗若有所思,问道:“又是觉得,这次的觉得莫非和之前神主降下神音一样?”
裴蓉蓉作思考状,“不完全一样,但是……蓉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就不说好了。”左泗一锤定音,笑呵呵道:“小神子亲笔,必能得到神主的肯定。”
他答应了,裴蓉蓉也认可,剩下凑数人员裴延自然跟票,作为最后动手的技术人员刘爷子默默点头。
接下来就是商讨神像的用材以及一些细节问题。
之前左泗还想用这个借口黑一黑宓八月的点灵犀分枝,现在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