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突然出手，却是突然搞得司马嫣然和司马长明一头雾水，不过很快他们就反映了过来，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在司马长卿和王阳明的身上来回逊色，片刻之后，司马长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长卿，你……莫非就是稷下学宫秘密安排的那个司马氏族人！？”

司马长卿听见这话只是面无表情的默默点了点头，而一旁的心圣王阳明则是面带微笑，朝着司马长明看去，同时用不紧不慢，并且饱含恭敬的声音说道，“长明帝，你在位期间虽然勤勉，但是天下也因你而乱，大晋百姓流离失所，朝堂之上也被你搞的乌烟瘴气，这些事情，你可承认？”

皇座之上，司马长明听见心圣的质问，张口就想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却全部消失只是变成了一声叹息，不管如何王阳明所说确实属实。

虽然当时继承皇位的就算不是自己，恐怕这大晋天下也会生变，但自己在继承皇位之后，确实是对这乱象没有控制住，反倒是愈演愈烈，最后还引来了外族入侵，搞得大晋之内满是兵灾，饿殍战死者到处都是。

眼见司马长明哑口无言，心圣则是点了点头随后说道，“长明帝，你也是老夫从小看这长大的，你从小纵然聪明，但是心思并没有在放在治国之上，你扪心自问，这皇位与大晋天下的重担，你是否承担得起？”

“朕……”王阳明的声音，就如同一把软刀子一样，虽然听起来都是好言相劝，但是每一句都击中了司马长明的要害，让他想要反驳都无从说起，正像王阳明说的一样，在一年前金陵城出现变故之前，司马长明根本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皇帝。

“既然如此……”

“且慢！”便在此时，司马嫣然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王圣人，你稷下学宫一向奉行圣人之道，如今却是要以臣伐君，天下间又哪里有这般的道理？

小女虽然不才，但也听过上古圣人之言，其人言道，君主贤明，则尽力辅佐，君主昏聩，则以身力谏，君主残暴不仁，才会以臣伐君，改换明主。

如今小女试问圣人，长明帝可有昏聩、残暴不仁之举？若是没有，圣人既然称为圣人，又为何要违反圣人之道？”

司马嫣然这番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最后的挣扎诡辩了，不过从少年时就在稷下学宫游学的她，心中无比确定，这些有圣人知名的大师，最看重的就是他们的名与他们的圣人之道。

这种手段放在他们身上可谓屡试不爽，但若要放在类似向雨田这般的魔头身上，恐怕刚一开口，自己就得被他一掌打死。

“陵阳公主果然聪慧无双！”王阳明听见司马嫣然的质问，却并不着恼，只是轻轻的笑了一声，随后便即说道，“公主说的没错，长明帝既不残暴，也不昏聩，甚至我刚才也说了，在处理政事之上，他还颇为勤勉。

只是这又有什么用？施政勤勉，却导致天下大乱，叛王纷纷起兵，心怀仁慈，却导致朝堂混乱，若是乱起之时，长明帝就能下定决心，杀一儆百，事态又岂会到如今这地步？又岂会需要老夫出山？

是以，在老夫看来，长明帝的勤勉与仁慈，在如今的大晋来看，恐怕还不如冷厉残暴来的有用！

若你真是一位残暴冷厉，有决断的君王，就像你的父皇一样，这天下又岂会有人敢于反你，若非如此，天下黎民又岂会身受刀兵之灾？”

王阳明这番话一出，顿时又说的司马长明无地自容，就连来到一旁的叶清玄听了也是不得不在心中佩服这位心圣，他的话真真是每一句都能击中他人的罩门，让对方无话可说。

此时大殿之中的叶清玄其实也是有些为难，当初他答应司马嫣然，，保住司马长明一命，但是在心中其实也是很赞同由稷下学宫来掌控这大晋的天下，如此一来天下黎民，起码不会再受苦难。

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