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不多的几次接触来看,我觉得皇后娘娘您还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贤妃娘娘和兰馨儿她们没事找事的时候,您的处理都相对公正,可是……”
季月欢话锋一转,支着脑袋歪头看向她:
“兰馨儿抓走我的宫女动用私刑,您不阻止,却在我回来的第一时间试图抓我问我的罪,我要去救人,您的人还要跑出来阻拦我,让我来求您……”
说到最后两个字,她笑了一下,只是笑意实在不达眼底。
“您的人可真幽默,我只是失了忆不是失了智,如果您会帮我,又怎么会直到我回宫都还没能处理?那我有什么必要浪费时间白跑一趟?一个不辨是非的皇后,我又有什么必要当一回事?”
“大胆!”
皇后手里握着剪刀,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冷喝道:
“你派人将一条死蛇送进宫内,祸及一众宫妃,分明居心不良,本宫难道不该问你的罪?至于你那宫婢,呵,怪只怪她倒霉,倚翠轩众人亲眼见到你那宫婢与送蛇入宫之人有过接触,只是兰……贵嫔的人去晚了,那人已经离开,兰贵嫔只能将你的婢女抓起来审问。本宫当日也被吓着了,没有精力处理此事,兰贵嫔愿意效劳,本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季月欢闻言皱了皱眉,思索半天才反应过来,应该是那护卫将包裹送到太医院之后,来倚翠轩找腊雪拿轮椅,毕竟是给祁曜君的东西,对方拿到手不敢耽搁,当然是快马加鞭返回猎场,最后反倒是跟他接触过的腊雪遭了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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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后说完,她气笑了。
“祸及一众宫妃?我的东西分明是送往太医院的,我还想问怎么会出现在凤鸣宫?如果不是兰馨儿自作聪明又怎么会祸及宫妃?我还说兰馨儿是故意的呢,她早就知道包裹里是什么东西,所以故意带到你们面前整蛊,你怎么不把她抓起来审问呢?”
“你!”
“至于说那人走了所以才抓和他接触的腊雪?哈!这个借口更荒谬了,猎场和皇城距离多远?你们真要有心问罪,直接派人追到猎场又如何?别说抓他,连带着把我抓回来都行,但你们都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呢?”
季月欢始终单手支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她,只是那双眼睛里,尽是和那笑意不符的寒冰。
“因为你们欺软怕硬啊。”
“你们知道那护卫去倚翠轩是为了给祁曜君拿武侯车,一个为皇帝办事的人你们怎么敢问罪呢?往重了给你们扣一顶谋逆的帽子下来都不算冤枉你们。至于追去猎场抓我,你们更不敢。猎场是宫外,朝臣、官员家眷都在,要是你们因这么点事闹得人尽皆知,那丢的是整个皇家的脸面,更是你这个皇后无能!所以到最后,你们只能拉一个最不起眼的腊雪出来撒气,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美化你们卑鄙的行径,真是……”
季月欢讽笑一声,慢悠悠地总结,“真是,虚伪。”
“大胆!季月欢!眼下在本宫面前,你竟然还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真当有皇上护着,本宫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不成?!”
“哦,那倒没有。”
季月欢眼皮都没动一下,她的慵懒恬静和皇后的气急败坏形成强烈的对比,皇后莫名难堪。
“我只是在试图跟您讲道理,您听得进去当然最好,听不进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至于祁曜君那边,倒是无所谓护不护的,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您若是现在对我动手,他也赶不及制止,所以说到底我其实没什么倚仗,您觉得呢?”
皇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有些躁乱的心绪,深深地看着她:
“本宫先前以为你只是个疯疯癫癫的痴儿,眼下看,也不是完全没有脑子。”
“过奖了过奖了,我肩膀上顶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