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媛和段良人一早就看到了那辆金光闪闪的武侯车,显然和祁曜君一样,以为季月欢打马上前是赶着去见皇上。
谁能想到她直接略过皇上去见自己丫鬟呢……
两人迎着皇上的低气压,下马恭恭敬敬行礼,“参见皇上。”
祁曜君收回目光,瞥了两人一眼,“免礼。”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扬了一下声线,季月欢终于注意到他,回过头,“咦?你怎么在这儿?”
祁曜君别过脸,“听说女子猎场今年的魁首已经出了,朕过来看看。”
季月欢“哦”了一声,点点头,也没多想,随手从马鞍袋里抓出一只受伤比较轻的兔子,拎到祁曜君跟前:
“呐,我抓的兔子,给你玩儿。”
众:“……”
连李修媛和段良人都噎在那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给皇上玩儿兔子?
所有人都盯着那兔子身上未干的血迹,沉默。
你好歹有点儿诚意吧……
几乎连崔德海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皇上会发怒,连南星都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季月欢的衣角,试图提醒。
却没想到,祁曜君径自伸手接了过来,脸色缓和了许多,也不顾兔子的血会弄脏自己的外袍,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放在大腿上,安抚地摸了摸,问她:
“身手不错,抓了几只?”
“唔,严格上讲抓了四只,不过我带回来五只。”
祁曜君挑眉,“怎么说?”
“有一只不是抓的,被我吓死的。”
祁曜君:“……”
众:“……”
坏了,旭贵人癫到连兔子都不放过了!
祁曜君觉得匪夷所思,“你怎么把它吓死的?恐吓?还是朝它做鬼脸了?”
不应该啊,她这副容貌,做鬼脸也顶多是可爱,不到吓人的地步吧?
季月欢一脑门儿的黑线,“喂喂喂!我只是失忆不是失智!我闲得没事恐吓小兔子干嘛?我只是箭射偏了刚好扎它跟前而已,我哪儿知道它这么不禁吓,你别造谣啊!”
祁曜君愣了愣,随后失笑,“好好好,是朕的不是。”
他上下打量她,“听说你猎了一头鹿?可有受伤?”
“没有没有,”季月欢摆摆手,又看向边儿上的李修媛和段良人,“有她们帮我来着,对了这个魁首只能有一个吗?要不然我们仨并列?你再搞点儿别的奖品?”
不然她一个人拿奖励还怪不好意思的,也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
不等祁曜君开口,李修媛和段良人诚惶诚恐地摇头。
“不不不,不用不用,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都是旭贵人射术了得,妾不敢居功。”
李修媛更是摆手,“臣妾连弓都没拿过,并列魁首恐难以服众,万万不可!”
祁曜君见季月欢皱眉,显然很是不赞同两人的说辞,他记得她不喜欢欠旁人人情,想了想,道:
“并列魁首怕是不行,素来秋猎的魁首都是认箭不认人,那鹿身上的箭矢有你的标记魁首便只能是你,但你既然说她们帮了忙,那朕另行赏赐便是。”
两人连忙福身,“多谢皇上!”
季月欢看她们还都挺高兴的样子,也便不再说什么,“那好吧。”
祁曜君得了兔子,觉得季月欢一路都有惦记他,方才那点儿气也消了,转头将兔子递给崔德海。
“叫兽医看看,给它疗伤,好了之后带回宫。”
崔德海一边应声,一边心中咋舌。
这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也就是旭贵人得宠,否则他们家皇上什么时候这么宝贝过一只兔子?
傍晚,当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