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声音里满是不解。
“我没哭,”季月欢拍开他的手,睁开眼,眼神已经恢复了平静,“你也没说错,我确实是幸福的,你把那些话都忘了吧,当我胡言乱语,我脑子不好么。”
祁曜君沉沉与她对视。
胡言乱语?
他不那么认为。
他有种直觉,那些所谓的胡言乱语或许才是她的真心话。
可是为什么呢?难不成她在季家过得并不好?有些事情有隐情么?
但她不愿意说。
他也能感觉到,再逼问下去不会有结果。
可他始终对那句“你救不了我”耿耿于怀。
祁曜君又凑近她,两个人的距离近到睫毛都近乎交缠,他不容她后退半分。
“季月欢,朕乃真龙天子,天命所归。朕不管你口中的命指的什么,连这天下都是朕的,生杀予夺皆在朕手,朕不信,朕掌握不了你的命!这个世界上没有朕救不了的人,你的人是朕的,你的命,也是朕的。朕要你平安喜乐长命百岁,便没人能叫你郁郁寡欢香消玉殒。”
他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是昨夜,她聊起女医一事,虽有夜色掩映,可他分明看到了她眉宇间的神采飞扬。
他很肯定,那不是他的错觉。
有时候她真的很奇怪,可以在阳光下阴霾密布,也可以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莫名地,他想长久留住那道光。
真自信。
季月欢闻言却只是叹息,自信的男人有时候确实迷人。
可惜了,她的结局早已注定。
懒得反驳他,她敷衍地“嗯”了一声,转移话题,“可以吃饭了吗?我饿了。”
祁曜君:“……”
她在气人这件事情上向来是不让人失望的。
他气得俯身,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她的唇本就薄,又嫩,刚刚被吻过,本来就有点儿肿,这下被他一咬,稍一用力便出了血。
季月欢吃痛,瞪他,“你属狗的吗?”
“疼才能长记性,”祁曜君捏她的脸,“记住朕说的话。”
季月欢满脸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所以我牛逼轰轰的皇帝陛下,你再不给我吃饭我就要被饿得英年早逝了。”
祁曜君:“……”
也就她一天天张口闭口把这些晦气话挂嘴边。
深吸一口气,他微微放开她,但仍旧将她禁锢在怀中。
“再叫一遍。”
“啊?”
“朕的字,再叫一遍。”
她是第一个称呼他字的女人,其实不合规矩,但他莫名不反感,甚至是……听得心痒。
季月欢翻了个白眼,“祁朝纪你有……唔……”
季月欢这顿晚饭吃得很不开心。
这次是没撤她荤菜,但被某人压着亲太久,又咬破点儿皮,吃什么都疼,吃什么都不香。
最后某个狗男人倒是心情很好地离开了,走前还捏了捏她的脸,“这段时间你乖一点,马上中秋了,朕会在中秋前解了你的禁足,让你能在中秋宴上见见你的家人。”
能和家人团聚,她总该开心些吧?
不能掌控她的悲喜?他不信。
季月欢:“……”
并没有。
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原主那些个如此珍爱她的家人,也不想解了禁足天天早起去给皇后打卡。
“另外,”祁曜君瞥她一眼,“规矩你还得照学,朕会让鄂阳兰再派人过来,你老实一点儿,别再出幺蛾子了。”
听雨阁的事情不算小,本来对她的惩处宫中人都颇多微词,学规矩一事再轻易将她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