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季月欢终于知道了,就是她太能睡,把这帮古人给吓到了。
空欢喜一场。
季月欢扶额,一脸生无可恋地摆摆手,“我没事,你们别这么紧张,也跟你们没关系,算了你们都退下吧。”
当然了,她说是这么说,可有皇帝在旁边,哪儿有她一个美人说话的份?
太医们谁都没动,还是恭敬地跪着。
季月欢叹气,看向祁曜君,“我真的没事,你让他们起来吧。”
得亏她问清楚了,不然转头这么一帮人因为她被砍了脑袋,她多造孽啊——好吧虽然她知道永昭帝是明君,哐哐砍脑袋这种暴君才干的事儿他肯定不至于,但即便是仗责什么的,她也很过意不去啊!
鉴于季月欢之前磕到了脑子,她的话显然不具备什么可信度。
祁曜君瞧着她那双黑得看不见底的眸子,捏了捏眉心。
“你放心,你的病朕会想办法,这帮庸医既然治不好,那朕便命人张贴告示,广寻天下名医。朕就不信,天下之大,还找不出一个能人!”
季月欢:“……”
谢谢,她要不是真的没病指定现场给他哭一个谢主隆恩。
见她不说话,祁曜君也不在意,或者说习惯了她这副样子,转头对地上跪了两排的众太医道:
“至于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
“等等!”
季月欢赶忙又打断他,她寻思她看原着的时候也没发现男主是个犟种啊?她都说了没事了,怎么还又开始死罪活罪了?
祁曜君朝她看过来,显然被她几次三番打断说话已经有些不悦了。
“朕知你心善,但这后宫不是你发善心的地方。”
这是警告,之前她为了一个婢女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严重点儿,她这已经是在挑衅他作为帝王的威严了。
“我不是要发善心,”季月欢心累,“你问罪之前让我先问几个问题好吧?”
祁曜君想了想,只是问几个问题,也不妨事,便颔首。
季月欢便看向太医们:
“你们说查不出我嗜睡的病因,那我这嗜睡之症可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太医们面面相觑。
“这……目前看倒是不见什么影响,脉象也正常……”
“那可会危及性命?”
“暂、暂未发现这方面的倾向。”
“喏,”季月欢转头,冲皇帝摊手,“又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又不会危及性命,这能叫生病?”
祁曜君也默。
病,首先是得对身体产生不利影响才叫病,被季月欢这么一总结,好像确实谈不上病。
“可你这睡眠也确实不正常,长此以往身体迟早出问题。”
季月欢扶额,“那我以后不睡那么长不就得了?”
祁曜君:“……你的意思你可以控制?”
季月欢差点翻白眼,“多新鲜呐,我睡不睡我自己都不能控制,那还能谁控制?”
祁曜君眯起眼,上下打量她,见她神情自然不似作假,便颔首。
“既如此,那美人今夜便侍寝吧。”
季月欢:“!!!”
宠妃她脑子有病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