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
曲泱喃喃自语,“你一边说着我斗不过那人,一边又说着她忌惮陛下。”
“陛下从不会护着我,愿意保我,是因为质子?”
所以,只要自己听话嫁给质子,对皇帝有利,那皇帝就会保她,而背后那人就不敢出手是吗?
聂怜舟自知失言,抿着嘴再也不肯多说什么。
他垂下眼,黝黑的脸上划过痛苦。
如果他有能力,是怎么也不肯让泱泱嫁给别人保命的!
即便……
姬无相已经忍聂怜舟很久了。
见他不肯说,姬无相便催动他体内的蛊虫。
一时间,噬痛像是要取了聂怜舟的命。
聂怜舟疼得脖子上青筋都暴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姬无相。
像是狼崽子看中了对手,要护紧口中这块肉一样:
“你、休想得到她!”
姬无相唇角勾起笑,眼尾也带了些疯狂,大掌攥住他脖颈,掠取他肺中的空气。
聂怜舟被迫双脚离地,整个人濒临死境。
“来京城后,孤打听了你们的过去。”
“闻人渊和沈确尚且不算无辜,可聂怜舟你……”
姬无相眼底迸发杀意,“缘何也把她当成一个所有物?”
聂怜舟倔强地瞪他,“与你何干?!”
“那是我们的过去,你抹杀不掉!”
姬无相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突然松了手。
“孤也从未想过抹杀。”
“你们且好好看着,她如何翻身做自己的主,又是如何让你们偿还过去的所有欺辱!”
曲泱已经出门了。
她并不想跟聂怜舟多说什么。
对方的一个眼神都能让她胸腔不甘和怨气翻涌。
在她出来没多久,姬无相便也擦着手出来了。
屋内不多时,又是聂怜舟的惨叫声响起。
很快又转为沉闷、呜咽。
曲泱侧头看姬无相,后者却是伸手摩挲着她的发髻。
“他倒是挺在乎你。”
“不想你听到他的痛苦,想保留一分体面。”
曲泱问:“会死吗?”
见姬无相摇头后,她也放了心。
至少现在,聂怜舟还不能死。
余光瞥到裴弃和小银环回来,三人一蛇跟管家说了声,便出了将军府。
而府门口,正好等着两位女子和一群家丁。
曲汀兰满脸怨毒,搀着位温婉的女子堵着:“你果然在这里!”
“曲泱,你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能让陛下把长公主府都给你?”
“那明明是我的家!”
被从生长了十余年的家里赶出来,小衣亵裤还被人瞧了个遍,曲汀兰心里一直记着这份屈辱。
她恶狠狠地抬手,“去,把她的衣服扒下来,本小姐要她好看!”
身后的家丁听令后,快速行动起来,把三人围住。
曲汀兰道:“听说你之前是靠着一条蟒蛇?”
“我来时可打听过了,有只庞大巨物在公主府里,想来你身边可没什么能自保的手段了吧?”
“正好,让本小姐出了今天这口恶气!”
她话音一落,那些家丁就扑了上来。
而曲泱则是瞥了眼蠢蠢欲动的银环蛇,垂眸:“我亲自来。”
回京那日,她算了孙夫人的账,算了管家的账,可还尚未算算这位继妹和父亲的账。
既然今日送上门来,不亲自打回去,那怎么对得起这段时间的成长呢?
姬无相慵懒地靠着身子到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