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它的意思,接着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你可以读取我的想法,具象出你自己的形象?”
“准确来说,是将你能理解的我的形象,投射在这个空间中。”
声音重新平缓起来,而我的牙关也再次开始打颤。
我死死盯着那个影子:“是你在具象我的恐惧!”
“这是一场测试,很抱歉给你带来不愉快的体验。”那个声音向我道歉,但却听不出丝毫的歉意。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我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用疼痛来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什么测试?”
“我需要人类的帮助,但不是所有人类都可以,所以需要测试。”
“人类?”我注意到它的用词:“你不是人类?”
“不是。”
“……”
我稍稍一愣,接着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微变:“你是……【大灾难】?”
“不是。”
“呼——”
我稍稍松了口气。
某种需要帮助的“东西”,出现在和【大灾难】有关的梦境中,但它又不是【大灾难】。
简单的二段式推理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你需要的帮助……是不是对抗【大灾难】?”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
我一阵无语,紧张的情绪也被冲淡了不少:“我不猜了,还是你来说吧——我能来到这里和你交流,应该已经通过测试了吧?”
“是的。”
“所以你需要什么帮助?”
“很抱歉,我不能向你透露。”
“什么意思?”
我不由得一愣,突然觉得有点恼火:“你不是需要人类的帮助吗?你不透露我怎么帮你?”
声音又透出那种无奈的低沉语调:“只有通过测试的人类能帮助我。”
“我不是通过测试了吗?”
我下意识反问,话刚出口突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人类?”
“是的。”
“嘶——”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观察者曾接受过基因改造。
但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接受基因改造的,是我现实中躺在观察间里的身体,而我在这里使用的身体属于杨佩宁。
或许杨佩宁也曾接受过改造,但我此刻无法验证,只能先把这个问题记在心里,然后继续套取信息。
“你现在的形象,是根据我的想法进行投射,那真实的你是什么样子?”
“无。”
“……什么意思?”
“我们没有‘样子’,只是为了与你们交流,才投射出具体的形象。”
“没有……样子?”
这句话让我觉得有点熟悉,当我开始回忆之后,一个天台的场景,在我的脑海中缓缓浮现出来。
同时浮现的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们都被骗了,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右边这个是真实的世界。”
“这个世界是广袤的、无限的,同时它也是虚无的,没有天地、没有花草、甚至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实质。”
“那个真实的世界……我会向你证明的。”
……
十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