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可是一段非常凶险艰苦的路程,让兄弟们要做好准备!”
显然,李建成等人,已经意识到无数危险的靠近。
在他们转移战畜的沿途,已经遭遇过无数股擦肩而过的“牧民”。
甚至有的马队,根本毫不掩饰地携带着刀兵,那眼睛里分明闪烁着难以掩饰的贪欲和疯狂。
他们,是马匪,是胡贼,是不怀好意的武装势力!
李建成等人,当然不天真。
这样一批价值不可估量的战畜,恁是谁,都不可能不垂涎三尺!
没关系,都是道上混的,要抢就要全凭本事来吧!
对于纵横在灵武郡的各股势力,李氏家族的力量当然是门清。
即使是名震江湖的白榆,他们自己也一点不怯!
白榆的实力,当然有点难缠,但也绝对厉害不到天下无敌!
有族弟李孝恭、亲戚窦琮这样的大将在,自己一点儿也不担心白榆这样的流寇。
要知道,自家的这八千步骑军队,可是得到了晋阳宫府库中最正规的装备,也受到过最为严格的训练。
白榆等贼若想来抢,那就看看他们的钢牙够不够无敌!
李建成现在唯一担心的,却是官府的动向。
李渊已经通过关陇势力,向沿途各郡相好关键人物打好了招呼,这路线也经过严格的设计。
可是,势力有穷,总有一些人物并非听招呼之辈!
比如,灵州郡太守范贵,是皇帝的死党;盐川郡太守张轲,人家是萧皇后的娘家人。
再就是雕阴郡太守、银青光禄大夫张世隆,这是皇帝的潜邸旧人。
朔方郡郡丞唐世宗、榆林郡丞王才,都是皇帝的死忠分子。
这些人,既忠心,又愚昧,水火不近!
不过,好消息是,听说他们最近正忙着在聚集郡兵,再次围剿白榆奴贼。
倒是五原郡通守张长逊,比较灵活机变,颇有投靠之意。
一句话,啥都好说!
而陈兵灵武郡塞上的丘师兄弟,和窦抗关系莫逆。
窦抗,那可是李渊的小舅子,自然会是在关键时刻,说动丘师兄弟,为李建成等保驾护航。
“大公子,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啊!”
武士彟骑在马上,看着山谷中漫山遍野的荒草,以及起伏林立的沟壑。
“哦?”
“信公为何如此说?”
李建成拿出水囊,小喝了一口,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问道。
“你看山头上,晃动的人影越来越多,天上也似乎有浮尘出现,这是有人迹活动之相啊。”
“你再看这谷中,虽是青草繁茂,但草间枯枝、干草,也是不少!”
武士彟皱着眉头说。
“您是说,有人会利用这海勃湾谷地偷袭我们?还有可能用火攻?”
李建成强忍着一股股热风的袭击难受,问道。
“正是!”
“你看左边这桌子山陡峭高耸,右边之地却是缓坡沟谷,非常利于火攻和冲杀。”
李建成向右边的缓慢升起的山坡望去,却见上面草色灌木清翠,并不见人迹。
继续阅读
倒是右手的桌子山山头上,一直有人头模模糊糊地晃动,毫不避讳。
他想了想,挥手招来身后的冯立。
“世立,传令窦琮,加强右面山坡高处的警戒和搜索范围!”
“诺!”
冯立得令,打马就朝山坡顶上驰去。
那里,窦琮正领着一千余骑,进行警戒随行。
但显然,坡顶之上还是连绵的草甸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