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可施。
这臭小子,可不得一百五六十斤?
李渊的右腿,还真有点抬不动。
因为,昨晚上、今早上使的力气,有点多了!
这筋骨里面,正疲乏呢,来不得劲啊!
他,已经是五十过头的人了,可不是龙精虎猛的年轻人!
“罢了,罢了……”
“不过,也不能就此放过这三个狗东西,否则以后还不知道在一起,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
心里这样想着,便拖着腿脚带着像死狗一样的儿子,退到了凳子上坐下。
这时,他又向外喝道:
“孝恭,你狗日的,死哪儿去了?”
他这是喊谁呢?
李孝恭!
李孝恭,西魏、北周八柱国之一李虎的曾孙,北周朔州总管李蔚之孙,大隋右领军大将军李安之子,李渊的堂侄,李二的堂兄。
他,文韬武略,样样拿手,可算是李渊最得力的亲信之一,信任度要高于李二。
不过,父亲李安去世后,李孝恭并没有去承荫就职,而是死活呆在李渊身边来去。
而李渊夫妻,自是将这孩子看得如同亲子一般,很是疼爱照顾。
可,就是这么一个让李渊总相信的人,昨晚竟然放了大水!
失职了!
这一放水和失职可不要紧,一下让李渊这个亲叔父失身,犯下了杀身灭门的大错!
糊里糊涂,酒醉状态,把表弟晋阳行宫中四位妃子,给一次性睡了!
给皇帝头上种草原,而且是一下子种四块这事,如果……
这可比“桃李子”的罪,来得迅疾多了!
桃李子,乃是披风捉影、莫须有之罪!
可给皇帝头上戴绿,那可是铁证如山、十恶不赦、欺君灭祖、大大大……不敬之罪啊!
他们这李家,就是反复被杀上十回、就连鸡肚子里的鸡子全部物理杀掉,都不够!
“亲侄子啊,亲侄子,你这个贴身亲卫犯的错误,可是彻底将你叔叔我架上了烈火刀山啊!”
“连你,都被二郎这些不择手段之人拉下了水,那我李渊以后,还能相信谁?”
……
李渊心里长叹一声,不由得在眼中流下两行心酸的泪水。
“唉,权势,你到底造的是什么样的孽啊!”
“孝恭,多好的孩子啊!都逃不过……”
门口,终于走进来李孝恭英挺伟岸的身影。
这孩子,很有乃父之风。
容貌俊美,最擅长骑马射箭战阵之道,平时温文尔雅、最是仔细周到。
可今天,他很特殊。
赤裸着上身,袒露着结实隆起的胸大肌。
那腹部的八块肌肉,煞是好看!
脊背后面,背着一捆干荆棘,棘上面的刺都黑乎乎的!
负荆请罪啊!
难为在这季春之际还能找到这些材料,不容易啊!
或者,那就是老早就准备好的!
“大爷!侄儿昨晚喝醉了,啥也不知道啊!”
睁着眼睛说瞎话!
“啥?你再说一遍!”
李渊恼羞成怒,感觉智商被侮辱。
李孝恭跪着,行到李渊身边,道:
“大爷,我是将您送到宫门,但是您也知道,这夜里我等是不能在宫内宿着的。”
“所以,侄儿我就跑到宫外门子处,和张将军吃酒御寒,不想就……吃醉了!”
且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