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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釜,酒壶,酒杯!
茶釜,茶壶,茶杯!
至于煮茶时的佐料,多得像个厨房,多多益善!
可是,现在全变了!
蒙顶石花的茶饼,变成了一叶一叶精致的雀舌!
扁平匀直,叶叶孪生,嫩绿油润,见猎心喜!
杨子灿炮制出的这种新绿茶,直接用沸水冲泡,须臾可直饮!
里面,早就不见了咸咸的盐、辣辣的姜、香香的桂、麻麻的椒、酸酸的桔、凉凉薄荷……
清饮!
哇靠!
这名堂叫得,简直是点中士大夫们清雅自然、返璞归真的死穴!
这茶,再也没有当年那个清煮茶叶的苦涩难耐。
茶叶,不一样了,虽然还是那个蒙顶石花!
据说,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创造了一套繁琐、复杂、费时、费力的炒制之法。
那程序,也被公之于众,没什么新奇。
什么清茶十转功法!
鲜芽摊放,杀青,摊一凉,炒二青,摊二凉,炒三青,摊三凉,做形提毫,摊四凉,烘干。
此法炮制的新茶,茶饼、散茶均有,但都变成了取之可用的宜人香茶。
或煮,或煎,或点,或撮!
而茶具,竟然一下子多出数十种,各为四种烹茶之法服务。
绞枳炭,飞火镰,雪棉绒,东风炉,紫竹笤,银炭挝,捉火夹,金银铜铁瓷石玻璃釜……
啊呀!
颇费,破费!
茶是好喝不少,天下人终于喝到了茶的原味,但是太费……钱!
饭前饭后,现在的人都愿意先来个茶,破睡提神!
可钱……!!!
李渊,手执晶莹剔透的雕花玻璃茶盏,闻一闻蒙顶石花那独特的气息,又吃了一口……
这时的茶,已不能再叫汤,也不可再叫汁,而只能叫作茶,或者茶水!
好!
真好!
“进来吧,都!”
李渊轻轻地放下茶盏,朝德阳堂的殿门外喝道。
殿门咯吱一响,从门外走进来哆哆嗦嗦的两人。
裴寂,刘文静!
果然,是这两个老铁!
两人,一副失魂落魄、战战兢兢的样子。
要知道,设计陷害太原大地上的大老虎,如果老虎发威了,他俩面临的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局!
这俩个奸人,“扑通”一下,跪倒在李渊的脚下,抱着李总的双脚一边磕头一边直喊:
“大人,饶命!”
“大人,死罪!”
……
要不是年纪都差不多,他俩估计就直接喊“阿爷”or“爹爹”了!
李渊微闭着眼睛,半天没说话,就冷冷地看着他们使劲儿在地上表演。
等这头磕得差不多了,那额头可见地变青变肿,李渊一跺脚,抖开二人的手,喝道:
“别演了,都起来吧!”
二人听闻,如闻仙音。
连忙手忙脚乱地擦去脸上的泪水和鼻涕,从地上爬了起来。
“呵呵,饶命,死罪,我请问二位老大人,这是要我饶的哪门子命,治的哪门子罪?”
李渊带着一种很古怪的表情,戏谑地问垂手顿立的二人。
裴寂和刘文静,面面相觑,满面通红,不知如何回答。
“你们两个倒是狗胆,竟然还敢来见我。我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竟然敢做却不敢当!”
“你们两个,是感觉我好哄骗,还是看我李家无人?”
李渊双目一翻,眼光如电,射在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