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这官军是疯了吗?哪来的力气干这蠢活?
也不蠢啊!
即使点着这些树枝,又能咋地?
放个烟,熏?
可这是谷底,八风不动,搞不好这火反而向外高处的各个山头上飘!
点火,里面全没了引火的树木,这肯定也只能向外烧。
烧谁?
还用说嘛!
原本准备睡醒后大干一场的瓦岗英雄们,顿时傻了眼。
“法主,你看有何对策?”
翟让显然没睡好,红着惺忪的睡眼看向李密。
李密的眼睛虽然也红得像兔子,但是精神却很是亢奋。
“主公莫急,虽然这官军有穷计,阻碍我大军放火烧它,但也是黔驴技穷、拖延时日罢了!”
“他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却是没有了粮食。这四五万人,最多也扛不过三日,到时候自然会崩溃而降!”
“我们倒是要防着这官军势急跳墙之策,还望主公命令各路,严防死守,飞鸟末出!”
“善!来人!”
翟让叫过传令兵,紧急将命令传了下去。
很快,原本还准备着火箭、火把、油脂的瓦岗军,立刻调整战术,将各个有防守漏洞的地方看紧。
围困,一下子变得更加扎实!
“主公,看这情形,龙息谷的战事非一日之功啊,也不知这周法尚竟然有此急智,一夜之间生生断了我们火攻的战机!”
李密有点后悔。
如果昨日下午到夜间,咬牙趁胜而发动猛攻,然后压迫逼近之后,施以火攻烟熏之法,今天面对的局面可就不会是这样了!
战机,真不能等啊!
“周法尚,也不是善茬!也不知他是如何在瞬息之间,就料定我们会采取火攻之绝计,真是又一个难缠的对手!”
“唉,不过,等就等吧,我们也不虞两三日的耗着。其实,这样围困,静等官军崩解,也很不错,将来传出去还是我瓦岗一段佳话呢!”
“哈哈……”
翟让为既不消耗自己的兵力、又能将官军拖死的美丽设想欢心,不由得放声大笑。
他周围的人,自是信心满满,对未来充满期待。
李密的心中,看着众人的模样,却不由得生出一种浓浓的危机。
这景象,似曾相识啊!
当年杨玄感大军,进军弘农宫、突袭潼关,可不就是这样信誓旦旦、一片自信吗?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也!
但李密翻来覆去地想,却想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
当今大隋的河南之地的兵力,的确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里能在十天半月里凑出来一支像样的兵力,来解救张须陀的这五六万被困兵马。
至于那些守卫城池的当地外府府兵,李密根本看不在眼里。
这些府兵防守尚且成问题,更不要说出来和瓦岗军野战!
哪,还有啥问题呢?
李密一时之间,找不到自己心里忐忑的缘由。
所以,也就强迫自己努力淡忘,假装自风轻云淡、一副胸有成竹的高人模样。
他以为,自己有此感觉,还是因为大战经验不足而产生的露怯心态作祟。
他,忽略了自己的直觉!
战场的直觉,很重要!
它是在不断的残酷战斗中,经过血与火的磨练,而日积月累培养出来的一种感觉。
李密,毕竟在杨玄感的军中呆的时间不长,又缺少亲自带兵的实际经验,所以并不重视战场直觉。
然而,如果此事遇上杨素、宇文述、麦铁杖、来护儿、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