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天下农民几多,府兵不足,可征之?”
“事情是可以这么做,如果家国安危至此,匹夫有责!”
这句话,杨子灿说得异常响亮。
直接震得仁寿殿的屋顶,“嗡嗡”直响。
众人变色,好个匹夫有责!
“然,我大隋之兴亡,也绝不能靠穷兵黩武、涸泽而渔那套!”
“天下农民是多,然其乃是供应我大隋五千五百万人肚腹之根本。”
“乱征农民,遗祸深远。无农,天下不稳!”
“然,无兵,天下不安!”
“何解?”
阿布故意将话停顿此处,然后用灼灼目光,再次扫视众人。
等了好一会儿,见大家都陷入神思,于是回转身来,又向广皇帝深施一礼,道:
“陛下,真到国家危亡关头,臣自信所有天下臣僚,皆会聚拢至尊左右,再打他个天下太平出来!”
这话,让广皇帝原本黑着的脸,一下子变得生动起来。
“今岁四月末,我朝有官万两千五百七十六员,京师官员两千五百八十一员,郡州县官员九千九百九十五员。”
“如此额数,全部入军,不过一万五!一万五,何以藐视天下?又能为我大隋兵额欠缺。补上大洞?”
“此事,众位大人自是心知肚明,却心无利法!”
“幸得至尊英明神武,烛照万里,想出骁果卫之法。子布不才,练之成军,后有解雁门之围、破都拔之祸的侥幸之功!”
“然,一支骁果卫,无法弥补我大隋短兵之缺。”
“为此,尊上彻夜难眠,思虑神伤。萧皇后每每见此,焦急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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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五月初,右武卫虎贲郎将花木兰者,十年戍边,功成归朝,显露女儿之身。”
“至尊与皇后念其功勋卓着,孝心可嘉,特任其为尚书省尚书郎,然花将军坚辞不受,欲归家于农。”
“至尊与皇后叹之惜之,恰逢吾入宫拜见,便知其前后,不觉为我大隋有如此巾帼英雄,拍案鼓舞。”
“未几,吾偶然从皇后语中知悉,今大隋掖庭之中,罪妇爆满,有一万四千之众;而天下各处行宫,闲置宫妇逾六万之数,”
“如此之众,几无大用,靡费公帑,影响我至尊日月之形象。”
“故,子布斗胆,启禀至尊和皇后,请立女卫,效仿孙武教练宫娥之法,为我大隋应缺兵之急!”
“子布不才,但自持练兵成军之心得尚有,故此言之凿凿,力求尊上和皇后许之!便有今天之争!”
“子布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未能想得全面,实乃吾少不更事,缺少历练!”
“还望尊上、众位同仁,予以苛责教导!”
说道这儿,杨子灿竟然“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殿堂之上。
他双手互握,放于头顶,敛声静气,不再说话。
这下,可把常朝上的文武百官给镇住了。
杨子灿,这,这做得没错啊!
只是想得单纯些,可人家才多少岁?
二十三,还是二十四岁来着?
的确是缺少历练啊!
可大家,都不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
再说了,如此说来,用宫女编练女卫,倒真不失为一个救急的善政!
善政!
善之善者也!
……
咦……不对,这死孩子也太年轻了!
二十三四,大家当年还在到处奔波呢!
可现在,这家伙都已经是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了啊!
……
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