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臣倒是有一法,不知可否?”
“哦,你且讲来。”
广皇帝见杨子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免兴趣大生。
就连一旁的萧皇后和杨吉儿,也仔细看向杨子灿。
“臣的法子,就是参照骁果卫,招募天下各郡适龄好武女子,或专选那些健壮农妇、民妇。”
“宫中之妇,或学识才具不凡者,然少悍勇;民间之妇,如花木兰等,自幼习武,性子憨直刚烈,乃成军之本。”
“两厢交混,可互为补充激励,宫妇中骄矜之气,自可愈之!”
“此策甚善!”
萧皇后率先定了调子。
女兵嘛,看来是萧皇后有较大的评议之权。
“法子是不错。可是这民间,哪有许多合适健妇充军?”
广皇帝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禀陛下,臣获知,像花将军当初替父从军时之家境,也非独例。”
“如此,若家中无合适男丁的兵户,倒是也可允许以适龄女子代替,或为以后之例。”
“女兵值役,不妨农时!”
“然陛下之女卫,乃参照骁果卫之例,并非成府兵征召之例,可发招募之文,自有愿意者应之!”
“此举,因不改府兵之陈例,可免朝野之物议,说不定,也是为民间武女子,一条出头之路。”
阿布侃侃而谈,说了一大堆。
“如此,甚好,尔且回去拟一个选兵练兵的奏章上来,以便审议过后成诏例行!”
“诺!”
阿布躬身施礼。
又说了一会闲话,阿布和杨吉儿等便行告退。
阿布要赶着回家,去接上温璇和儿子正心儿,前往悦来楼赴宴。
虽然杨吉儿万般想去凑个热闹,可她哪有说走就走的自由?
于是,她依依不舍地告别阿布,自去西北角上的自己的宫苑歇息。
实际上,这女子募而为兵,可不是像杨子灿嘴上说起来那么简单。
宫女,还好说。
因为她们自踏入皇宫大门那一天起,就算是吃上了皇粮,成了头上戴皇字儿的人。
生死荣辱,都是皇家之事。
可如果是那些从民间招募为骁果的女兵,将如何待之?
田产、财物奖赏,还可!
那官爵之事,如何对之?
若真是参考骁果卫,那就将对会现有男权社会和既有官僚体系,产生巨大的冲击!
到时候,恐怕每一个士大夫,都会坐不住。
物议汹汹之势,可想而知!
花木兰,一干兵差就是十年。
战功赫赫,朝廷就给她个尚书郎差事。
尚书郎是个啥官?
就是侍郎的前置官,满一年者为尚书郎,满三者为侍郎。
但花木兰的尚书郎位置,不像阿布的兵部,那可是在真的尚书省,就在苏威、萧瑀的后面。
这职位,也算是给这两位尚书省的左右仆射打下手。
位不可谓不高,权不可谓不重。
但是,“花无敌”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玩心眼耍笔头弄嘴巴,怎可能是这些官场串子的对手?
到时候,只能沦为幌子和替死鬼,朝堂政治可不是讲温情的地方。
于是乎,当“可汗”广皇帝问她“何所欲”时,她一个“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来搪塞。
她,想解甲归田。
这哪成?
叔叔能成,婶婶“萧皇后”可不干!
女权发扬光大,可是难得的机会啊。
于是乎,此事激发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