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嘴上说着,手上使劲。
李二郎的半个身子就有点发麻,再也使不出一点劲来。
那挥出的拳头,自然软绵绵地垂落下来。
李二郎很硬气,只是拧拧眉头,硬挺着没有叫出来。
他用通红的眼睛,盯着眼前的阿布,似乎想用目光将阿布碎尸。
“别冲动!”
“观音婢哭,不是因为我!”
“她是因为她兄长无忌,我只是出于好意,总不能看着她在那儿干哭着不理吧?”
“我就是掏出手帕为她擦擦眼泪而已!”
“再说了,大家都很熟,我可一直把你和观音婢当弟弟妹妹看,擦擦眼泪不过分吧?”
阿布看着李二郎的眼睛说道。
见他眼中的敌意渐渐散退,于是便放开抓着他肩膀穴位的手掌。
李二郎回头,见载着观音婢的马车已经走远,也就不再急着追赶。
他揉着肩膀,咧咧嘴,又轮着胳臂活动一番。
“哼!谁知道呢!”
“你心里怎样想,也只有你自己知道!”
李二郎的嘴上,还是很硬、很不满,一点也不客气。
其实,说实话他心里很是担忧。
这观音婢最近脾气很大,心情很不好。
会不会,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个讨厌之徒?
“好了,好了。”
阿布像大哥哥一样,拍拍李二郎的肩膀。
“你不是很想知道,辅机到底为何不辞而别?或者,他到底去了哪儿?”
“爱说不说!”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他望向阿布的眼神中,全是希冀。
“好,你今天有事没?”
“我刚好是休沐,我请你去悦来楼搓一顿,顺便跟你说说辅机的事。”
“另外,咱兄弟俩是不是得好好聊聊?”
“我总感觉,你小子对我有很深的误会!”
“想当年,咱们可是不打不相识的真朋友哦!”
阿布又开始展开三寸不烂之舌,循循善诱,勾引带歪五好小青年。
可李二郎,是好骗的吗?
他的心机,会是那么单纯的吗?
人家,可都是敢对亲兄弟下死手的狠人啊?
这家伙,在前世,更加是被誉为千古第一君的人物啊?!
呵呵!
那是前世,这一世嘛,嘿嘿!
“好吧,就看你怎么说,走,我要听风阁!”
呵呵,这家伙看来没少往悦来楼跑。
他知道悦来楼饭庄,哪里的环境最雅致,装修最豪华,档次最高!
“行,今天就依你!”
“吃什么,随便点。对了,把你那些狗腿也都叫上,今天哥哥我都一便请了。”
“别以后,大家在里外撞见,还不知道路数冲撞了,那就伤了自家兄弟之间的情面,不好!”
阿布大气地一挥手,全请了。
李二郎的脸色彻底缓和下来,不过嘴上还是说道:
“知道你是暴发户,吃不穷,今天二爷就给你面子。”
“咱俩可得好好说道说道,走!”
于是,两帮人马,连带着几个送长孙无忌的洛阳朋友,也一起呼呼喝喝地朝城内的悦来楼赶去。
“二郎,消消气!”
“来,喝一杯我们老家的红粮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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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送给国公的好酒,你喝到了没?”
阿布笑嘻嘻地问正在对面绷着脸、一副水火不进的李二郎。
东北的黑牌红粮烧,做出来的第一批酒,经过精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