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仪表魁伟,四十岁年纪了,还是面皮白净,头发漆黑。
赫然是一个中年帅哥!
怪不得,他言语之间对自己的相貌还比较自信!
“干爹,好久不见,不孝孩儿来迟了!请责罚!”
阿布向干爹请罪。
“说哪里话?这不是常有书信、礼物往来么?再说了,太远了,折腾!”
李靖笑着宽慰道。
“干爹,这些年,我和爹娘都牵挂着您!”
“如果不是路途太过遥远,我都想每年来上三五回,多看看您和干娘、哥哥们!”
李靖有两个儿子,都比阿布要大些。
“我们全家,也都记挂着你们呢!”
“可惜,你两个哥哥现今不在家中,都在外地当差,家里,也就你两个干娘!”
“走吧,回家!……啊呀,都带了这么多东西!”
李靖一抬头,便看见阿布身后好几架大马车。
上面,装得又高又满,显然有不少的东西财物。
“都是爹娘给您和干娘带的!我给您的,都是一些时新的小玩意。”
阿布挽着干爹满是老茧的手,快乐得个就像小孩子一样。
“好吧,干亲给的东西,可不属于贿物,走吧,咱们进城!”
李靖拉着阿布的手,一边和阿德里老爹说着话,走进安阳城城门。
安阳是六朝古都,自然有其不凡的历史文化沉淀。
建筑、陈设、道路……虽然有些陈旧,那也妥妥全是文物,很有一番别样的味道。
阿布边走,边看着两旁的景物、风俗、人流。
李靖显然和这街道上的大多数人相熟,相互打招呼的人很多。
“看看啊,这是我的干儿子,来看我了。”
“我干儿子,现在可出息了!他是咱们大隋新开边郡襄平郡营州大营的大将军呢!”
……
李靖笑呵呵地,给好奇的人们介绍着。
围上来的人们,看着这个年轻英俊、气度不凡的少年,啧啧称奇。
“边郡来的,这么帅?”
“那不是常吃沙子的地方么?怎么能养出这样的风流人物?!”
……
道贺的人很多。
有的摊贩,甚至还送上些牛肉、萝卜啥的。
李靖也不介意,一一收下,嘴里说着。
“收下了啊,记得下次喝酒,别和我抢着付账!”
“啊呀,王大娘,你这鸡子儿就不要了,我府上的养的老母鸡,最近可是下了不少蛋!”
“张掌柜,城西的泼皮小麻子,最近没上门闹事吧?……好,这就好!”
……
越往县衙走,阿布就越开心。
很显然,干爹是个能与民打在一起的好官。
光是这副没架子的为官格局,就不是当朝好多官员能够比得上的。
好!
这时候的县令,可是大隋政权中最基层最重要的牧民官。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直接牵扯着所有大隋底层老百姓的死活。
对一个政权来说,或许上至郡守、朝臣、皇帝这帮人,也很重要。
但他们,并不是能够直接联系具体民生的一线官员。
而现在大隋渐渐兴起的民乱,其实根子上,还是因许多一线官员良莠不齐、胡作非为所致。
“破家县令,灭门刺史”,可真不是说说而已。
“这是灿哥儿?哎吆,真是个俊小伙子!”
刚到县衙后边的门口,便从里面闪出一个火红的身影来。
“快叫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