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驭者,太子仆丞屈突寿吓得头一缩,双手一抖。
“妈呀,这是什么样的盟誓,该死的,为什么要让我听见!”
他哀嚎一声,心道这不个是好事?
可就是他手上这么一抖,前面的五匹马儿立刻收到信号,猛地开始加速奔跑起来。
这一跑不要紧,差点儿把杨侑晃个四脚朝天。
可阿布是干什么的?
那是绝对的练家子。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臂膀,一把就将杨侑紧紧地抱在怀中!
“啊呀——”
杨侑惊叫一声,吓得闭上了眼睛,准备躺平。
可立刻,就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结实的臂膀挽住,又被紧紧地搂在怀中。
好温暖啊!
多么陌生的熟悉感!
就像那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曾经留在自己脑海中的点点记忆!
后来,杨侑知道了,自己渴望的这种感觉,来自两岁时就离开自己的父王,昭。
被唤醒记忆的十岁杨侑,带着微笑,闭着眼睛,埋首在阿布的怀里。
甚至还伸出双臂,搂住阿布的脖子。
“大胆!”
阿布厉喝一声。
“停车!”
太子的车驾,终于停了下来。
周围的卫队,也立时将周围围得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
太子仆丞屈突寿,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惊储君驾,虽然比不上惊皇帝驾,但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罪,就看怎么说。
“刚才,刚才一飞鸟掠过,头马吃惊,所以勒驾不及,下官该死!”
“以后要注意些,幸好今天我在,否则殿下伤了,咱们众人都吃罪不起!”
“是,是,都是下官的错,惊了殿下,请上官责罚。”
“下官以后,一定多加重视反省,小心侍候!”
屈突寿满面大汗,连连认错。
对于如何处置太子仆臣这样的角色,自然不是阿布的事,阿布只要保证杨侑的个人安全就是了。
再说了,这太子仆臣是个什么官,又在京中有何关系靠山,自己也不清楚。
不熟!
刚才的呵斥,也只是出于职责所为。
阿布见杨侑安静下来,无事了,便将怀中的杨侑放下来,看他怎么处理。
“曲突仆臣,这马匹车驾的事,是你分内之事,这马儿这么容易受惊,可见平时训练迟钝。”
“回到府中,去有司领军棍三十,这差事嘛,我看你也年纪大了,是不是换个更合适的位置?”
这话一说,吓得屈突寿瑟瑟发抖,不能言语。
阿布看了,心中有些不忍。
看着这人的年纪,也都不小了,估计这官职也混得不容易,于是开口对杨侑说道:
“殿下,你看这荒郊野外的,难免有突然冒出的飞禽走兽,这惊一下马也是正常。”
“你看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就这次宽恕了他,你看他一把年纪,向来也兢兢业业的不容易!”
“那,那,好吧!既然杨子灿替你求情,那就这次饶过你,下不为例!”
杨侑自然是听阿布的,于是出言放过了犯大错的屈突寿。
“还不赶快谢过殿下!”
阿布忙对跪在地上的曲突寿喝道。
“多谢代王殿下宽宥,下官一定以后多多反思,做好本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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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曲突寿,你和子灿以后都是我身边之人,一定要勤勉任事,我这儿好说话,却不意味着那些朝中御使,也是好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