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之声方可!”
“这还不算完,这只算底层。在底层上,还得铺一层刷过桐油的木板,在上面分别附上锯末、干草、谷糠、木炭灰,最后再会压上苇席!”
“啊呀,这么复杂?”
阿布听得直咂舌。
自家的山洞粮仓,建造也很复杂,但也绝没有大隋国家粮仓这么精细、严谨。
“呵呵,这算啥,咱们京城含嘉仓的仓窖,比这还要复杂严格呢!“
“一座窖仓,从开建到使用,需要八个月至一年不等。你想想,一个常平仓,要求是至少要保证当地人口十年之用。”
杨玄感自觉见多识广,当然说得很臭屁。
“啊?这么久?不会吧!”
“傻弟弟,你平时看来读书少了!是不是整日里只顾得上打猎骑马琢磨吃的,都忘记学习了?”
杨玄感笑呵呵地质问阿布。
阿布自然装作憨厚地摸摸脑门。
“《礼记·王制》里说,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三年之蓄曰非其国也。”
“三年耕,必有一年之食,九年耕必有三年之食。”
“以三十年之通,虽凶旱水溢,民无菜色。”
杨玄感能干上礼部尚书,当然不是什么酒囊饭袋,人家也是妥妥的超级学霸!
“哦,积仁哥,你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这些句子,弟弟我都是似懂非懂,但听着就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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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杨玄感,一副小迷弟的样子。
”嘿嘿,读书多了也没什么用,到头来许多事情还不是刀枪上见真章?!“
杨玄感随口说道。
“哥哥说得对,就像咱们对高句丽,你一味以理服人,很难让他们臣服,只有刀兵加身,兵临城下,示之以威,才有可能让这些狂妄之徒俯首称臣!”
阿布挺着胸脯,自以为是的说道。
这话,说得杨玄感一怔。
没想到,这个傻弟弟能把话引到东征上面。
随即,他脸色复杂,点点头。
“不错,倒也有那么点意思!”
“对了,灿哥儿,你是不是特别恨高句丽人?”
“当然啦,这还用说?”
“我爷爷,爷爷的爷爷,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是在和高句丽人的战争中没的。不过,能不打仗让他投降咱们大隋,还是好的!”
“可是积仁哥,你想想,高句丽人一旦继续强大,必然会威胁到我们粟末地,进而会趋近到咱们大隋腹地。现在不打倒他们,咱们大隋得有多少人得死?”
“呃?这个……的确,的确是如此啊!”
杨玄感被阿布的言论搞得一怔。
不过随后想想,又问出了一句话。
“不过,难道必须要发大军打过去才行?”
“高句丽人,不服德而畏威,文皇帝那次和今年这次,恐怕已经让高句丽人翘了尾巴,如果不早日除患,国患将不远矣!”
阿布当然是希望借助大隋之手,将近在咫尺的大威胁高句丽人干翻在地。
那样,粟末地才会获得更大的战略发展空间和机遇。
然而,这个目标,真的千难万难!
而眼前的这位,恰恰就是能不能早日、彻底干翻高句丽人的关键。
“嗯,你说得有道理,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杨玄感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一时之间,他对着黎阳仓一百多口大粮仓看得出神。
也不知道在此刻,他会想些什么。
阿布也不好多说,装作对那些装满粮食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