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残破的外城城头,向城内眺望,只觉城内死气沉沉的,全然没有一点有人的生气。
似乎,这就是一个死城。
“唉,投降了,这个城的脊梁也就断了!”
阿布心里感慨不已。
回首再看城外三里处的隋军大营,便一眼看见有座刚刚筑好的方形木台,孤独地立在那里。
高高的,新新的,很是显眼。
“那是什么建筑?”
阿布指着方木台子,问章程。
“杨哥,这是受降坛,每次大军接受降城,就会修建一座这样的台子。”
“再往那边,你看见那面旗子没?”
章程和阿布关系混得很好,都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哥们。
阿布顺着章程的手指望去。
果然,在受降坛以南三四百米的地方,还竖着一杆大旗。
大旗上面,写着“奉诏纳降”四个大字。
而在受降台的脚下地面上,早就被人用白石灰,画上了各种各样的线条、格子。
“那是划定的,给仪仗和参战军兵们列队的区域!这边的,你看这两条线,就是给大辽城的投降官员、军丁、百姓留的!”
“章兄弟,你参加过几次这样的仪式?”
“我啊,挺多的。 以前,我是跟着乐平公主的,那次公主随驾西巡,我就看过好几次类似的献城仪式!”
“是不是吐谷浑的那次?”
“对,咱们大隋的将士,打得那些西域土蛮军屁滚尿流,好多城主闻风而降,那场面,可大了!”
“都发生过往什么好玩的事没有?”
“有啊!太有了!”
“那些投降城主和藩王,都得翻着戴帽子、穿衣服,脖子上还得挂上一根白色的缰绳,然后要一路跳着奇怪的舞蹈,向皇上请降、受赏,然后又得跳着退回去呢!”
“啊,这还得我跳舞啊?”
“可不!这都不是咱们朝才开始的,据说咱们老祖先在秦时就有了这种传统的礼仪和舞蹈,不过那些都是鸿胪寺的一帮官员们在负责,我也不太清楚!”
“噢,原来如此,谢谢章兄弟,让我知道了这么多!”
“客气啦,杨哥,我也是道听途说呢!”
就在这时,又一通鼓声响起。
“杨哥,咱们走吧,该吃早饭了!去迟了,可就吃不到热的了!”
于是,两个人小心地踩着碎石,走下城墙,向营中走去。
且隋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