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死在地的外甥,萧蛮忽尔掏出手巾,哆嗦着擦拭手上的血迹。
“来人,将那个新罗人给我捆起来,剁碎喂狗……另外,召集所有部族武士,准备战斗……”
“报!五里之外出现不明武力!”
一个部族武士冲进来禀报。
“什么?”
萧蛮忽尔一阵摇晃。
“来了,来了,狼终于被引过来了……”
战争来得急促而猛烈。
刚刚披挂好的萧蛮忽尔,还来不及组织大队人马聚集,便在视野之中看见数条黑线黑压压的扑了过来。
先是箭羽,再是大地的震颤和轰鸣的马蹄声。
出去抵抗的一波人马,一瞬间就被对方高速的马群所吞没。
这场急促的袭击,和东热拉窝的战事如出一辙。
对方根本不和你驻马纠缠,全部用冲阵之法向各处穿插分割,顺便将对面敢抗之敌冲散、冲垮、冲下战马……
等骑军马踏过后,便是跳下马来的步军。
他们就像黑蛇一样,进行游动梳理……
混乱之中,披头散发的萧蛮忽尔,眼见大势已去,只能带着身边的死士踏上了亡命奔逃之路。
但不管怎样,舅舅却也没扔下自己的外甥——塔河多娄。
……
契丹人的传统领地,遭遇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浩劫。
潢水和土河两岸的战火,足足燃烧了近一月有余。
萧蛮忽尔和塔河多娄,就像瘟神一样,他们逃窜到那里,那里就燃起战火。
先是万丹部倒下了,然后是拔大何部被连累。
当萧蛮忽尔带着四个部的头人仓惶逃窜到吐六于部的时候,便预示着粟末人发动的这场报复之战,已经接近尾声。
契丹人缺乏统一组织的巨大隐患,在强敌突然入侵面前,暴露无遗。
面对已经在行政组织上、军事组织上完成升级的粟末人,连个酋长大会都没有的契丹人,只能选择跪下。
训练充分、指挥统一、士气旺盛。
粟末军队,经过精心的准备和策划,一举横扫落伍的契丹人。
驱虎吞狼?也不像。
假道伐虢?也不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也算不上。
粟末人,就是看上了契丹人占据的这块地盘。
剿匪只是幌子,霸占才是实质。
虽然契丹人的人口,比粟末人多多了,可有什么用?
连续的外部战争,加上内部的勾心斗角,早就把契丹人的武力掏空,虚弱不堪。
现在,真正能拿起刀枪、跨上战马可堪一战的青壮,已经屈指可数了。
虚弱的契丹人,占据着肥美的草场和黑色的土地。
这不就是“稚子怀千金于闹市之上”吗?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虎视眈眈的阿布契郎,为了自己的千秋大业和梦想,早已经垂涎三尺。
他的祖宗们,早就瞄上了契丹人的地盘。
可怜的头人们、世子们,没有一个能够漏网逃走。
强大的灰影,发挥了它巨大的战斗力。
五个部族的头人、家眷、亲戚,被点着花名册,被全部押到了万丹部的秋猎之地——”万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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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而悲催的塔河多娄,在临死之前见到了一个人,殇。
“来吧,喝一杯,总算是相识一场!”
“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殇,一个本该在很多年前就死去的人。”
“我不信,能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吗?”
“喝吧,知道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