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声洗客愁。要在这里,对,就在港口旁边的高地,建一座结实的塔楼!”
“塔楼?”
“对,准确的说,叫灯塔,方便大雾和夜晚船只通行!还可以观潮!”
“观潮?”
“对,你们估计没见过大海潮倒灌河口的景象!”
“见过啊,咱们那儿靠海的河口都会有春秋两汛,海水倒灌而入,激如惊马,铺天盖地,惊涛雷鸣,可倒日月!”
突第齐喆根本没给自己的女婿装逼卖弄的机会,随口就将大东北河口的情况讲述一二。
“是啊,听说每年好有不少人不及闪避,葬身在大浪之中!”
图也不甘示弱,补充了两句。
“真的啊,呵呵!”
阿布讪讪笑笑,掩藏尴尬。
继续接口道:
“这个塔楼,建议叫望海楼!”
……
阿布一连指了好几个地方,都为它们取了名字,还将这些地方的用途和建造设想也一一说明。
大伙儿一时也不明白,阿布契郎为何能如此麻利地为这些地方取名,似乎他对这些地方非常熟悉似的。
但是,大家对他早已经形成了依赖和信任,他说好就一定有道理!
所以,疑惑是疑惑,只是感叹自己这粟末族的少主真是惊才绝艳,于是疑惑就变成了奋勇争先的动力!
前途,是光明的,跟着老大闯就是了!
月影河声,万物朦胧,号子声早已停息。
强拉起苏烈众人吃过饭,然后便早早歇息了。
阿布,躺在客船的床榻上,翻来覆去,好久也睡不着。
于是,他拉开侧窗的一道缝,看着黑魆魆的外面,渐渐变得昏沉。
似醒非醒之间,他突然感觉天光大亮,一轮紫色的太阳诡异的挂在天空。
在阔达三十余丈的大运河上,有一艘巨大无匹的货船,正在行驶。
在那高大的船首,赫然用魏碑体书写两字,可他无论如何看,总是看不见清这笔画的意思。
似乎是因为逆风而行,所以巨大的硬帆,依然被放下迭垒在桅杆的下首。
右边的河岸上,一群衣着齐整的人,竟然充当着纤夫。
有峨冠博带的文士,有荆钗布裙的妇人,有披甲重盔的武人,有黄发耄耋的老人,有垂髫惨绿的少年……
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都牵着一根金光璀璨的锁链。
这锁链,连接着那条大船。
他们,迈着沉重的步子,踩踏着飞扬着黄尘的道路,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向前。
他们,身子前倾,前倾,然后扑倒在地,沉入尘埃。
后面的人面无表情,仍然故我,使劲地拉着自己那根锁链……
阿布,就眼睁睁地看着,发觉自己做不了任何事情,尽管他很担忧那些落入尘埃的生命。
领头的纤夫,是个肩膀宽阔的老头儿,仔细看,他一会儿是老爹,一会儿又变成一个不认识的人。
他眼神坚毅,目朝前方,似乎在喃喃自语,娃呀,路还长哩!
老头儿的旁边,是一个金色的毛发都很浓密的歪果仁,一会儿是突第齐喆,一会儿是萨满吉,一会儿是阿尔萨普尔,一会儿是阿史那辛明,一会儿又变成一个不认识的人。
他身体异常强壮,拉得那金色锁链咯喯喯直响。
这两个人,一直走在这些纤夫的最前面。
紧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个高个子,还保留着农民的打扮,头上缠着一圈白羊肚手巾,他直着身子,非常散漫,嘴里面还叼着一颗烟,仔细看,竟然是3打头的中华。
他一边抽着烟,一边回头看,还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