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既心疼又好笑。
是啊,关系到自己的老婆,谁心疼谁知道!阿布能理解老爹的心情。
大屋作详细地看这绘制得精细而复杂的地图,许多看不懂的地方就仔细问儿子。
于是,阿布一边给老爹指大的地形方位,一边给他详细比划地图学的一些基本常识,什么重要控制点、比例尺、地图定向、特殊图像符号、标注和地学概念等,至于经纬度等就不敢提了。
阿布他们绘制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地理地形图,用羊皮纸一张一张拼接起来,比例比较小。唯一特殊的地方是重点将探明的矿产进行了详细的标注。
做为手绘地图,已经很是跨时代的东西了。
其实,作为一名前间谍人员,制图、识图,简直是小菜一碟。
但他能把标注高程、经纬度、子午线等的偏军事性的地图拿出来吗?不能,记在心里就行了。
这玩意儿既不能呼叫远程火力或空中支援,又没人理解这东西,要它何用?
以后指挥作战,只要有这样的跨时代地理地形图,就足够了。
再说,自己肚子里存货可不仅仅这么些,实在需要,自己就勉为其难画一张好了。
大屋作可不像儿子想得这么简单,他是行军打仗惯了的族领,这样子的地图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真是比宝贝贵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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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中国历史中可见的地图样本,那全是写意画呀!
有条河,就画条河的样子;有座山,就画座山;有个村子,就画个村子。大家一般大小一般模样,都在画上。至于走向、大小、方位、距离、水系、矿藏……全部是似是而非的文字描述。
所以,才有“李广难封”、“迷途无功而返”等这样的历史遗憾。
大屋作从没使用过地图,行军打仗全凭经验和记忆。但他的确在营州大营和杨坚的老巢里见过舆图,那玩意儿大是大,但让人看着就像看图说话,比起儿子给他的这个差远了。
看了儿子这张图,心里似乎就一下掌握了老婆的所在,她就在那里-那样的地理、那样的环境、那样的生活。
真是,好极了!
得了宝图的大屋作,高兴得像个孩子。捧着地图站起来一连走了好几圈,直晃得阿布头晕。
好不容易把狠不得马上组织人马、按图修路搭桥、与老婆早日团聚的老爹,按在胡凳上,阿布又提起另外一件事情。
“阿爹,您说下一步我们如何与那高大元相处?”
“你是怎么想的?”
现在,大屋作很重视儿子的想法了。
“我想,高大元肯定不甘心就这么被欺负了。”
老爹点点头。
“但我想,我们之间还是能保持三五年的平和。毕竟,他也是一国之王,脸面还是要一点的。”
“这三五年,就是我们最宝贵的发展机会。”
“说得对!”
“以我对老高家这帮子孙的理解,他们狼吃肉的本性肯定不会改变。”
“这次,你用奇计把他逼上架子火上烤,他那是碍于自个安危和周遭势力的眼光,才不得不为。”
“估计,这次可把他给得罪惨了。”
“唉,儿啊,你以后娶他外甥女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这事老爹还是办仓促了!”
大屋作对自己擅自给儿子结亲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那么糊涂,攀上个九世死敌的一门亲事,全怪那个高宾在后头偷偷使劲撺掇自己。
“草率了啊,草率了!”
大屋作不无遗憾地摇着头叹道。
阿布不由撇撇嘴,心里在想着怎么去哄娥渡丽。现在和高大元悔婚,只会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