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股,然后依着地形和草场水源四散开来。
这处地方是一处不大不小的盆地,阿布正站在入口和出口处的一座山头之上。
远看此地,四面环山,一条不大的河从远处的山间一路缓缓地流过来流出去,将整个盆地分成了两个部分。
盆地里的地势起伏不大,但也有不少浅沟缓坡交杂。
马群们有的已经跑远了,到了盆地极深的地方,然后欢快奔驰的速度也就渐渐慢了下来。
有的,开始在积雪中裸露出来的干草地上滚来滚去,滚起一团尘雾。
有的,用嘴巴和蹄子,刨开积雪啃食下面的草尖;有的一路低着头仿佛是嗅着这片大地;有的直接两腿一撇站在河边畅饮起来;有的瞪眼狂瞪;有的喘息狂奔。
牧马人,有开始裹着羊皮靠着石坎睡觉的;有勤快的骑在马上手里提着干草捆子,拆开一路撒在各处的;还有一人,站在一个台子上搭手向山头这边眺望。
“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哦,不,这是我想要的马吗?”
阿布没回头,问身边的李贤和温璇。
温璇不置可否,李贤却笑笑说:
“可以挑几匹送给你!”
“我要很多,不要你们送!”
“哼,那是要抢了不成?”
李贤鄙夷的问。
“那也不是不,哦,肯定是付钱才好哦!”
“谅你也没那本事!”
“这是我和月儿的马场,有一部分是我当年的嫁妆。”
“我已经送给月儿了!”
“至于,月儿愿不愿意卖给你,那就看月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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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富啊!原来是两个富婆!”
阿布嘀咕道。
“你说什么?什么婆?”
“啊,哦,我是说这马颇多,不知道有多少好马?”
“两千多匹吧,具体数字我也不清楚。”
温璇近上前来,看着自己的马场说。
“这里面有阿爸的赏赐、阿妈的嫁妆、舅妈的,还有我从突厥和靺鞨人手里买来的马。”
“果下马最多,大体上有千五百多匹。”
“郭尔罗斯马、契丹马、奚马、室韦马、靺鞨马,都不多,也就约五百多匹。”
“果下马?”
阿布一时有些糊涂。
其实,这就是身体置换带来的信息延迟啊!
如果是原版的阿布契郎,肯定不会这么大惊小怪、不明所以。
高句丽人,骑果下马,没毛病!
粟末地,也有不少!
正好却离好牵些自己的坐骑走过,阿布才猛然大悟。
于是,就有了阿布开头的慨叹和对李贤的怨念。
果下马,果真是锅蛤蟆哦!
好矮状的,身子哦!
阿布穿越之后,看到的、骑到的,包括那匹自己继承的乌骓,可都是正儿八经的高头大马。
因为粟末靺鞨靠近突厥和大草原,其战马的种群都以高壮为主,很少使用唉呀妈呀——果下马。
那是很好的驮马!
果下马,的确是罕见的纯中国马种。
那种认为中国马是源自侏儒马——爱尔兰那样——长得歪瓜裂枣的畸形寒碜货的,纯粹是胡说八道。
中国的果下马,那可是身材匀称、颜值很高的马种。
不就是个子矮点嘛!
那也是自然环境的优选结果嘛!
昂?!
就因身材矮小,骑着它便能自如穿行于丛林山地果树之下,因而美其名曰“果下马”。
果下马,常见毛为褐色,身高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