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又怎样?死活,还不是大当家的一句话!”
于是,李贤絮絮叨叨地,悄悄将宫廷里面的龌龊,挑拣着给阿布讲。
阿布听了,不由搂紧怀中这个有些哆嗦的女人。
他才知道,这个地位赫赫的高句丽明妃,过得是多么步步惊心!
据李贤侧面偷偷了解,她前面的熹妃、安妃等,都是因为常年不孕,就那样莫名其妙、不知所终。
对外说,尽是恶疾暴毙,不得明发。
所以,就是死了,亲人们连个衣角也见不着!
宫廷,宫廷,从来都是千红一库(哭)的地方。
见不得一丝阳光!
因为神秘的王权这玩意儿,本身就得在阴影里存在。
“说说,我能帮你什么?”
(还好,不是你要什么,或者我能给你什么)
李贤痴情的问。
“你一个女人,我能要你帮什么?别瞎操心,照顾好自个儿,最好!”
“等我发达了,就把你从肥元手里,接回去!”
(记住,是接回去,而不是夺回去,多么理直气壮)
阿布又在放肥诺。
不过后来,他真的堂而皇之地,将他的这个“明”接回到身边
李贤闭上眼睛,将头埋在阿布的胸膛上,吻着那个日形烙印。
然后像一条沉在水底的鱼,一样说话。
“人生短,且尽欢。低首问良人,心可曾安?”
“我要马,许许多多的战马!”
“战马,干什么?”
“傻瓜,争地盘啊!隋与高句丽、高句丽与我,皆有连绵大战!”
“我料想,真正的乱世,即将到来!”
“趁这暴风雨来之前的短暂平静,我要做好天下大争的准备,所以,”
“所以,你需要壮大自己,保存自己,以图时机?”
“是啊,只有那样,我才能好好地爱护你们,保护你们!”
(说得有多无耻,又多有道理啊)
“其实,咱们安安静静的这样,多好?”
“打打杀杀,有什么好?“
李贤幽幽地说,抱紧阿布。
唉,男人和女人想要的,总是那么不同!
“现在,我只想要马!”
阿布装作生气地推开李贤的胳臂,翻身留给女人一个光光的脊背。
第二天,阿布早晨醒来的时候,徒泰山头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他穿好衣服,走出暖烘烘的帐子。
周围的树上、山石上、地面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加上先前没法消融的积雪,到处白花花一片,异常刺目。
阿布也不矫情,直接找了些黑锅灰,在眼皮底下划了个眼影。
这显得他,非常的怪异和另类。
(雪地生存技能之一)
除了温泉,那些自然形成的溪流,也远远地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但薄冰下面,还是汩汩的散发着余温的流水。
徒泰山的白土,丁点儿也看不见。
其实,此行阿布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
希望自己在抵达山顶之后,亲自确认一下,那关于《山海经》中不咸山得名的真与假。
唉,女人,误事啊!
阿布前后左右看去,发现昨天还随风喧闹的营区物件,已经被收拾起来捆扎好了。
阿布不想打扰任何人,也示意想要跟上来的狐不要管自己。
他一路顺着缓坡,走到谷底小溪边,撩水洗脸。
水温温的,还有股子硫磺和其他什么的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