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本意只打算在她身上烙个痕迹,好叫人知道,她是他的。
午后坐于案首,运笔题字,却迟迟不满意。
直到秦湘玉来,他却是知道他如何不满意了。
这是他的意愿,而并没有她的参与。
他要她与他,共同欢喜。
如此,仿佛心下畅意些,可似乎,还有什么不满足之处。
单单一个秦字,天下姓秦之人何其之多,总不能叫人都改了姓,如何能证明她属于他。
秦执攥着她一起运笔,提下他的字。
似乎满意了不少,却也不是那般满意。
直到看见这满室灼灼之光。
秦执顿生画意。
他年少时,也曾画功了得,满誉于京城。
若是作画题字,便可叫人一眼得知。
屋外月光清冷,屋内烛火通明。
只瞧着秦执跨步于内室,寻了笔墨器具,又亲自端了矮凳坐在她面前。
当毛笔触及她脊背那一瞬。
秦湘玉闭上了眼。
已过子时,小姐却迟迟没有回来。
丁香按捺不住,出了湘荷院,想去锦苑瞧瞧情况。
小姐走时是一个人,万一,真出了什么意外,惹怒了大爷,那可如何是好。
她叫人在房中备好洗漱用品,又让人守着炉子,一会儿小姐回来了好洗个热水脸,更容易安眠。
刚走到院门路过翠竹苑时,碰到了容华。
“你可是去寻你家小姐?”
早前,容华就发现福禄守在湘荷院外,就暗中观察动静,看福禄神色也知情况不对,看到秦湘玉被福禄带走之后,就在院中暗暗关注着。
果然,秦湘玉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容华这人目中无人,可,她知道受人之恩,如何也得回报。
如今,看着丁香急匆匆往锦苑去,便想随她一同去,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也好有个商量。若是丁香冲动,她好歹还能拉着她。
丁香无意与她寒暄,沉着脸就往锦苑走。
容华不说话,紧紧跟上。
到了才发现,锦苑一片灯火通明。
一群人忙内忙外,神色匆匆。
但却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丁香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寻了人找了福总管。
福禄这还没腾开手,院里还需他盯着,刚才爷吩咐了下来,又是要寻难见彩料,又是要不伤及人身子的,还要人不间断的备了热水,也不知要做个什么。
见到丁香,倒也没有疾言厉色,只是开口:“放心,你家小姐好着呢,你且回去等着。明日,你家小姐就回来了。”
“明日!”难道她家小姐还要在锦苑待一夜。
那……会发生什么。
丁香心下沉沉,对福禄道:“福总管,好歹叫我见见我家小姐。”
福禄横了她一眼:“我说没事就是没事儿。少在这杵着,叫人心烦。”
丁香还想说什么,却被容华攥住了。
“多谢福总管,她就是太着急了。”
心急则乱。
从前她就是这般犯错。
丁香被她拉住也回了神,只是心下凄凉。
恐怕小姐会被那厮欺辱了去!
她用力绞紧双手。
容华在一旁道:“你那是什么神色,旁人盼都盼不来的好事儿,怎的到你那里,像是死了娘一样难看。”
丁香看她一眼,旁人盼不来的好事儿,是我家小姐所不愿意的。
听她继续道:“你家小姐与大爷不早就……”
丁香不明所以。
“你这